些时候再来。”
“如兰,”许灼华唤住她,“我这就过去。”
“如今我虽是东宫太子妃,可东宫上下,除了咱们从公主府带出来的十几个人,全都是跟过陆氏的人。”
“我若此时拒了她,不消片刻这事儿就要传到太子耳里。”
“她再在太子面前“好心好意”替我解释一番,我就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棠心疼道:“她只是一个乳母的女儿,若非殿下眷顾,以她的身份根本坐不上侧妃的位置,您何必对她处处忍让。”
许灼华站起来,摸了摸如棠的脸,笑着说:“你这傻丫头,我哪里是忍让她,我是在忍让太子。”
“后宫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我若各个都去计较,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累死。想要一劳永逸,只有抓住太子,他若心里有我,自然会替我挡住别人。”
“就如陆氏一般,她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做,太子就己经替她来对付我了。”
如棠似懂非懂,但她听明白了,只有抓住太子的心,自家主子才能在东宫真正立起来。
“是奴婢见识短,险些坏了娘娘的事。”
许灼华朝她笑笑,提起裙角便往正殿走去。
聪明人易得,真心人难得。
只要如棠不背叛她,她是不会生气的。
陆氏等在正殿门口,远远看到许灼华便屈膝行礼。
“妾身见过太子妃娘娘,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许灼华在她身边停了停,“陆侧妃起来吧。”
光从面子上看,这个陆氏还算懂规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陆宛宁借着余光看向许灼华。
许灼华己经换上了常服,一件天水碧合欢花丝绣长裙,发髻松松挽着,只在两鬓插上珠花装饰。
莫名让陆宛宁想起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陆侧妃坐吧,这里没有旁人,咱们不必拘着礼数,自在些便好。”
许灼华说得中规中矩,一时让陆宛宁看不出她的性情。
“是,多谢娘娘。”
陆宛宁坐在许灼华下首的位置。
落座的瞬间,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在东宫,她不再是女主人。
她曾经的位置,己经被另一个人名正言顺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