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雨,渐渐消停下来。-d~i?n\g~x¨s,w?.·c_o′m`
屋檐下,断断续续响起水滴落下的滴答声。
一室旖旎也终于随着雨水落下帷幕。
许灼华扶着酸痛的腰肢泡在浴桶里,浑身就像被折腾散架了似的,一点儿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如棠看到她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心疼道:“殿下真是的,次次都如此,非要将您浑身上下都折腾一番才罢休。”
说着,她将一瓶药水滴入水中。
这种药有修复滋养的功效,最是对症,行房之后的肿胀酸痛,很快就会恢复。
许灼华垂下眼皮看了看,胸前的指印和红痕在粉嫩的雪肌上格外醒目,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这狗男人,也不知是憋了多久,在床上翻来覆去每一寸都不放过,害得她从头到脚像被碾过一遍似的。
看来,她以后得改改策略。
总这么饿着他,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回味起床榻间的点滴,许灼华勾唇笑了笑。
倒也不全是苦。
祁赫苍还是颇有些本事和手段的,轻重缓急,抑扬顿挫,节奏把控得极为恰当,自己都失控了好几次。
看到许灼华面露笑意,如棠埋怨道:“娘娘还笑得出来呢,殿下连夜去了合欢苑,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明日还不知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狐±??恋$文-学? ¨|首?=发&”
许灼华拨着水面上的花瓣,随口回道:“合欢苑的人都上门来请了,我若将人赶走,殿下知道,必定要怪我。”
“那也总比让陆氏得逞的好,哪有妾室到正室屋里抢人的,这还是在东宫,真是一点规矩颜面都不顾了。”
许灼华瞥她一眼,“连你都知道的道理,太子不知道,皇后不知道么。”
“太子是心里愧疚,才一时糊涂出了门,等他回过神来,未必不会后悔。至于皇后那里,若是知道此事,还不知怎么记恨上陆宛宁呢。”
许灼华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往后靠,“我的好如棠,你就别操这些心了,明儿咱继续把衔月殿的门关着,好好休整一日,才是正事。”
至于外头那些糟心事,就留给祁赫苍和陆宛宁好了。
合欢苑。
陆宛宁歪着头靠在软枕上,枕边湿了大半,却依旧没有吸尽她流的泪水。
昨晚,她在衔月殿门口站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坐着小轿被抬回去的。
半夜里,她就发起了高烧。
喜雨借着请大夫入府诊治的名义,去衔月殿求见太子妃。′?齐`盛@*小?:*说D网1×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
喜雨回来没多久,太子就来了。
她难得对太子使脸色,背过身边哭边埋怨他。
“殿下果真早就回来了,倒是妾身跟个傻子似的,风里雨里地等着盼着,却不知殿下在别人怀里寻欢。”
她也是病糊涂了,说话便放肆了许多。
太子神色未变,耐着性子拉着她的手宽慰。
“宛儿,你若是想寻我,去找管家让他传话便是,何必在雨里站着。”
“你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受了凉,还不是自己难受,何苦呢?”
陆宛宁别过头,只默默流泪。
她也不是没想过找管家,可管家是皇后娘娘的人。
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动不动就去打听太子行踪,被皇后知晓了,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斥责。
“殿下若心里有我,难道不能派人知会我一声么,我又何苦眼巴巴的跑到衔月殿去守着。”
“妾身出身不好,又不懂阿谀逢迎,自是比不上太子妃的,殿下若是变心了,告诉我一声便是,我断不会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过往种种,就当回忆,妾身守着回忆过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祁赫苍被他说的有几分挂不住脸。
往日在陆宛宁这里,无论他怎么宠她,陆宛宁都是知道分寸的,极少这么顶撞过。
想起许灼华的温柔大度,祁赫苍心里顿时觉得不舒畅,沉声道:“什么变心不变心的,太子妃是我的正妃,是父皇亲自赐婚,我若一首对她不闻不问,传到父皇耳中,传到朝堂之上,他们会如何作想?”
“落到我身上的责备,不过几句带过便罢了,那些文官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们口诛笔伐落在你身上,你能承担吗?”
陆宛宁笑了几声,嘲讽道:“殿下还真是为我着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