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温热柔软的触觉,将祁赫苍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
看着怀里的女子,祁赫苍的神色缓和下来。
他以为许灼华害怕,收紧手柔声道:“别怕,那女人罪有应得,死得不冤。”
区区侯府小姐就敢对太子妃下手,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越是这样,他越认定,此事是祁明珠动的手。
但皇帝己经下了决断,他若执意追查,只会在前朝后宫掀起另一番巨浪。
而且,他终究还是不忍,担心追查下去会连累到陆宛宁。
想起这些烦心事,祁赫苍眉头皱了皱。
“我没事,殿下不必担心。”许灼华窝在他怀里,伸手轻柔抚上他眉间。
祁赫苍握住她的手腕,“桃桃,这几日你就住在雍景台吧,等伤都治好了再回去。”
“好。”
看得出来,祁赫苍己经对陆宛宁生起了疑心。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最为坚固也最为脆弱,好的时候无坚不摧,可一旦有了裂痕,便如冰川骤塌,山河突崩,再也难以恢复如初。
许灼华要做的,就是把祁赫苍和陆宛宁之间的裂痕做实,让它永远没有闭合的机会。
至于祁明珠,相信祁赫苍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马车停在行宫门口,车门打开,祁赫苍先一步下去。
才站稳就看到陆宛宁孤身站在宫门内。
月华色长裙被风吹起,额间碎发也挡住不洇红的双眼。
犹记得当年她为自己挡下一箭,看到自己安然无恙,露出的便是今日这副神情。
祁赫苍忍住心头刺痛,收回眼神,转身朝车内伸出手,“桃桃,我抱你下来。”
许灼华探出身子,两只手臂搭在祁赫苍肩头,身体顿时腾空,落入紧实温暖的怀抱。
“多谢殿下。”许灼华羞涩答了一声,然后将头枕在他肩头。
琉璃般的双眸望向陆宛宁,眼中笑意像一把利箭,狠狠朝她投掷过去。
陆宛宁十指紧握,强烈的仇恨和窒息感充斥在胸膛,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可她自知,眼下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
她现在迫切想知道,祁赫苍对她到底有没有起疑。
祁赫苍抱着许灼华大步离开,当陆宛宁不存在似的。
只是走到回廊尽头,转头留给她一个眼神,带着几分失望几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