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明明白白。
连着几日抱着他的腰,又是撒娇又是耍赖,说舍不得他,说想他,说要他留下。
说起这个,他倒是好几日没见太子妃了。
“走,先去衔月殿看看再进宫。”
“是。”
德喜吩咐人伺候祁赫苍更衣,自己则去了前面回话。
太子的话,他原封不动说给姚楚听。
姚楚张了张嘴,震惊于太子的首白。
她记得,太子虽然偏宠陆宛宁,但对后宫嫔妃不至于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多谢公公,既然殿下有事,我就在这里等着,等殿下忙完再召见我。”
德喜在心底啧了一声。
“姚庶妃还是先回去吧,殿下最不喜有人挡道,您何必惹殿下生气呢。”
“我的确有要事禀报,事关寿安宫,不亲自告诉殿下,我心里不踏实。”
听到寿安宫三个字,德喜上了点儿心。
没等他回话,身后己传来太子的声音。
“你倒是说说,寿安宫怎么了?”
祁赫苍着一身常服,玄色锦袍前后绣着团龙纹,以金线装饰,腰间悬挂白玉带钩,长身玉立,气质斐然。
发髻以金冠相束,将眉眼衬得越发深邃,睥睨之间尽显矜贵之色。
姚楚的心,微微一动。
却不是为了祁赫苍,而是想起上一世他对自己的漠视,让她依旧心有余悸。
“殿下万福。”姚楚行过一礼。
她知道祁赫苍不爱听废话,首言道:“妾身入宫前,曾被太后秘密召见过一次。”
这件事,祁赫苍知道,所以并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姚楚会在他面前坦白。
有点意思,他暗想。
顺便收回脚步,站定在姚楚身前,让她继续。
“太后告诉妾身,当初妾身在皇恩寺代发修行,其实是她一手安排的。”
“太后做这些,是为了......”姚楚抬头看了一眼太子,旋即仓皇低下头,“是为了让妾身感念她的恩情,找机会在殿下面前为陆家行事。”
祁赫苍好整以暇眯了眯眼,“和陆家比起来,姚家百年世家大族,你身为姚家嫡女,难不成这么不禁吓?”
“妾身本也不以为然,可太后说,要让陆姚两家联姻。”
“殿下,若是陆家女成为我姚家主母,到时候妾身顾及姻亲关系,也不得不看太后眼色行事。”
“这些日子,妾身思来想去,既不想被太后差使,更不想背叛殿下,这才破釜沉舟对殿下坦白。”
“妾身有罪,不该糊里糊涂受人恩惠,也不该隐瞒至今才向殿下坦白,求殿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