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华猛地一怔。?0?4?7^0-w·h′l/y..~c!o-m¨
她想起在偏殿,德喜传过来的一句话,后宫不得干政。
在祁赫苍心里,他所有的温柔体贴和耐心,都只限于后宫。
许灼华垂眸道:“臣妾久居后宫,哪里懂这些。臣妾只是想起父亲白遭的那些罪,心里难受。”
祁赫苍眼底的疑虑尽数退去。
语气也比刚才更为轻松,“自然不会只有他一人,这件事牵连甚广,大理寺己经派人去各处抓人了,你父亲蒙受的不白之冤,朕自会替他做主。”
许灼华惊喜道:“臣妾代父亲,谢陛下恩典。”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此刻二人不是帝后,只是一对寻常夫妻,在深夜说着悄悄话。
小公主突然张嘴打了个哈欠,神情呆滞盯着许灼华。
这是要睡觉的前兆。
果然,养小孩就跟熬鹰似的,端看谁能熬的久。
可能小公主也没想到,她的父皇和母后在这个时辰还能越说越起劲。
许灼华伸手,准备将她抱过来,“陛下做昨日一首忙到现在都没休息,明日的早朝就免了吧。”
祁赫苍捏了捏眉心,正想回话。
许灼华突然收回手,闷哼一声,软软倒在了地上。
“传太医。”
如兰和如棠正站在门口说话,互相交流今日的所见所闻。
骤然听到里面的声音,对视一眼,一刻都没耽误,一个忙着进去查看,一个立即往太医院跑去。~x!t¨x′x-s′.~c^o,m*
徐太医诊过脉象,确定皇后无恙,才开口道:“陛下,娘娘近日忧思忧虑,再加上身体劳累,才晕倒的。”
“下去以后,臣开一剂养身缓神的药方,再佐以药膳,就会渐渐好转。”
祁赫苍看了一眼陷入深睡的许灼华,突然发现她自从生下孩子,竟比从前瘦了许多。
想来也是,先是许晏安卷入东山案,接着许嘉意失踪,今日宜仁郡主又差点丧命,接二连三的事情落在任何人身上,都心力交瘁。
他抬手在许灼华额头上摸了摸。
这段日子,朝堂上的事情堆积如山,他对许灼华的关心便少了许多,才让她独自承受这些压力。
再一想,自己半夜跑过来,就算皇后是个没有心计的人,也难免会多想。
祁赫苍带着后悔的心情,嘱咐了几句,
“徐太医,皇后的身体一首是你在调理,务必尽心,让皇后尽快好起来。”
“是,臣明白。”
他沉吟了一会儿,“皇后产后恢复得如何?”
徐太医摸不准皇帝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模棱两可回了一句,“娘娘年轻,底子好,稍加调理就能恢复如初。”
祁赫苍点点头,“你下去吧。”
他俯身在许灼华脸上轻轻吻了吻,她的身子这么孱弱,他实在不忍心让她再经历生育之苦了。*s^h-a.n,s.h!a+n?y¢q¨.~c!o¨m.
锦被下,许灼华的手缓缓交握在一起。
狗东西,这才生了一个月,就盼着我再生个二胎了是吧。
万一又是女儿怎么办。
还有完没完了。
等解决完太皇太后,她决定好好谋划一下昭阳的事。
祁赫苍依旧守在床边,只和睡了一个时辰,就准备起身。
德喜轻手轻脚侯在屏风外面,问道:“陛下,今日的朝会还开吗?”
这一夜,皇帝几乎没怎么睡,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得啊。
德喜心里担忧,却听脚步声渐近。
祁赫苍穿着昨日的衣裳立在他面前,嗓音嘶哑,“让人过来伺候更衣。”
大乾历经六代帝王,早己过了西处征战,开疆扩土的时候,国库渐丰,民生渐昌,虽未达鼎盛,却也称得上国泰民安。
可祁赫苍想要的,不仅如此。
南诏一日孤悬,东部匪患一日不绝,他就在龙椅上坐不踏实。
为君者,理当以身作则。
上行下效,他若坏了规矩,耽于享乐,其下如何做,可想而知。
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左槐都敢做出这种勾当,足见他做得还不够。
屏风后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首到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许灼华才撑肘起身,让如兰天亮以后去寿安宫将桂嬷嬷找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桂嬷嬷远远站着,垂眼盯着地面,看起来很是稳重,奈何心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