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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女孩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一边等一边想,她想,小姐姐多好呀,什么都好,如果我变成了她,又该多好呀。,6/1′k^s¨w′.`c\o′m,“可是,自己什么都变不了,那是不是,可以借小姐姐的名字用一下下呢?哪怕只是听上去一样的名字,也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就好像真的成了小姐姐。“等小姐姐来了,一定要求求她把名字借给自己用一下下。可是,她等了一天,从早晨到天黑,小姐姐都没有出现。”宋之焰转过脸看着江理,从方向盘下的储物盒里拿出了一颗糖果,很旧的白色和蓝色,被时光揉出了一身的皱褶。她把奶糖放在江理手中,问她:“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可是你为什么成了江理?”她的手缓缓抚上了江理的下眼睑处,她看着那颗藏在睫中的红痣,她问:“你这里明明有一颗痣,笑起来这颗痣还是会在眼窝里跳舞。你明明还在说着每个人都是焰火,可是,你为什么不会笑了?你为什么不想努力冲过暗夜了?你为什么成了江理?”有泪水顺着宋之焰的手指往下坠,一颗,两颗,一串,两串……宋之焰的手指像被泪水灼疼了,她痉挛着缩了缩手指,又重新抚上江理的脸:“不要哭,你告诉我的,不能哭。江理,是你小时候的笑,一直在撑着我,再难受的时候也要咬紧牙关往上冲。!l^a/o′k.a.n·s/h*u+.`c+o!m_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会想,有一天我们重又遇见了,我要让你看见我有多好,就和你那时候一样好,像燃得最烈最绚烂的焰火,所以我才不怕,所以我才敢豁的出去。可是,为什么你……”“因为我不再是宋知严!”江理哭着喊出了声。她看着宋之焰,眼泪挣扎着源源不断地落下来:“我不是宋知严,我是江理,我现在是江理,江理没有值得欢笑的事,也没有冲破暗夜的力气。你知不知道,”江理扯着宋之焰的衣领,像用尽心力找到的救生浮木,掌心握着的那颗奶糖无力滑落下去,“江理已经躺在了生活的最底下,我就在最深最深的那个洞里,我出不来了……”“你出得来!你要出来!”宋之焰的声音更哑了,眼眶洇红一片,“你一定要出来,把你的名字拿回去。你不要让我一直揣着这样的罪恶感,是不是因为我偷了你的名字,才把你原本美好的人生也偷了。”宋之焰握住江理的手:“我不想活在这样的罪恶感里,我不想在别人说起偷这个字眼时,会止不住的心惊胆战。江理,你证明给我看。”江理的手攥得太紧了,她的身体都不自觉的微微发起抖,她喃喃:“我不行,不行……”“你可以的。”宋之焰搂过江理,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一下又一下,“我和你一起。·y_u+e\d!u`y.e..+c?o.m/”江理埋在宋之焰的脖颈间,宋之焰的长发沾了她的泪水,濡湿一片。走进房间,江理看颜志军侧着身子睡着了,她拖着僵硬的腿,麻木地上了床。脑子很胀很痛,眼睛热辣辣的睁不开,可是心里有许久没有的清明。一直以来梗在胸口的那一块硬块,好像随着刚刚歇斯底里的哭出来,都消弭不见了。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依稀有了一丝破晓前的微光乍现,脑子里宋之焰的声音如山谷回响:“你可以的,我和你一起……”背后颜志军的声音响起:“这是第二次入了夜才回的家,不要再有下一次。”江理身子一僵,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周围又重新沉进了无边的暗。28“第二天,小女孩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一边等一边想,她想,小姐姐多好呀,什么都好,如果我变成了她,又该多好呀。“可是,自己什么都变不了,那是不是,可以借小姐姐的名字用一下下呢?哪怕只是听上去一样的名字,也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就好像真的成了小姐姐。“等小姐姐来了,一定要求求她把名字借给自己用一下下。可是,她等了一天,从早晨到天黑,小姐姐都没有出现。”宋之焰转过脸看着江理,从方向盘下的储物盒里拿出了一颗糖果,很旧的白色和蓝色,被时光揉出了一身的皱褶。她把奶糖放在江理手中,问她:“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可是你为什么成了江理?”她的手缓缓抚上了江理的下眼睑处,她看着那颗藏在睫中的红痣,她问:“你这里明明有一颗痣,笑起来这颗痣还是会在眼窝里跳舞。你明明还在说着每个人都是焰火,可是,你为什么不会笑了?你为什么不想努力冲过暗夜了?你为什么成了江理?”有泪水顺着宋之焰的手指往下坠,一颗,两颗,一串,两串……宋之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