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宋氏真的是替死鬼?”
崔侧妃微微一笑,将蜜饯扔进了盘中,“人都死了,真相有时候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她从来不觉得这府里有一个好人,两面三刀的人她见多了,沈玉芙不就是吗。
可她也确实也才明白,吴氏才是个披着狼皮的羊羔子。
这样的人,藏在暗处,比沈玉芙聪明,也比沈玉芙可怕,留着就是祸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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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颐的气色养了这些日子倒是好多了,有越太医盯着,她是安心的。
她的屋内现在比外头都要热,身边还有阿娘和孩子陪着,她心头舒畅,真心实意的欢喜了,身子也好得快些。
这日,她披着披风坐在榻上,与苻氏相对而坐。
苻氏在给孩子缝小衣裳,沈春颐托着腮,只能眼巴巴看着。
阿娘说,女子月内时,不能做绣活,会落眼疾的。
沈春颐百无聊赖,忽地想起了什么,“这两日怎么没见豆蔻?”
她虽没让她死,可倒也没想留着她,只是她还有用处。
丹蕊一愣,看了眼苻氏,有些为难要不要开口。
沈春颐不解,有些好笑地道,“说啊,阿娘还能吃了你不成。”
丹蕊这才开口,“殿下那日便让江公公将豆蔻带走了,奴婢也不知豆蔻如今去了哪。”
话是这么说,但豆蔻大概是己经死了的。
丹蕊不说,就是怕吓得苻氏。
只见苻氏手上缝针的动作不停,神色未变,缓缓开口道。
“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容我,是我无能; 我不容人,是我无量; 人不助我,是我无为,我不助人,是我无善。”
这番话,沈春颐并不陌生,从前她便常听阿娘念叨。
她一首记得阿娘的教导,可却又不敢苟同,阿娘便是被这些礼仪道德束缚着,这一生才过得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