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侧妃笑着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身子一软,昏了过去。¢v!7`x`s-w′.+c,o?m/
“不好了,侧妃晕过去了!”
太医脸色一变,连忙让她含住参片,又为她施针。
“血虚气竭,只是晕厥,并无大碍。”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崔侧妃诞下一子,母子平安,只是小殿下早产体弱,尚需细养。否则怕是难活过周岁......”
太医这时候自然是要说实话的,免得日后小殿下出了事,牵连到自个。
商鹤亦闭目,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脸上未有太多喜色,只低声吩咐,“柳园上下赏银半年,母子平安,便是幸事。”
一众内侍、婢女齐声叩谢。
但屋中众人这心也是跟着太医的话起起伏伏的。
是个男孩,于她们而言不是好事。
可怎么就是个活不长的呢?
这等福中藏祸的好事,倒叫她们暗地里生出几分幸灾乐祸来。
况且崔侧妃下身撕裂,日后恩宠怕是也不复从前了。
这对她们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沈玉芙心中暗喜,面上却露出担忧不己的模样,“殿下放心,臣妾定会叮嘱人好生照料崔妹妹和孩子的。”
皇子再是皇子,若不能长大成才,还不是一块烫手山芋?
更何况,崔氏这副模样,想重得宠爱,那可是难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崔氏跟她斗,成日里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还是成了这般模样。
只要是跟她斗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商鹤亦未看她,只挥了挥手,“崔氏醒了,来禀报孤。”
说罢,便拂袖而去。
“恭送殿下。”
沈玉芙盈盈俯身,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眼底的温顺一点点被算计替代。
而商鹤亦踏出柳园的那一刻,面上己无半分焦急忧色。
他轻抬手,拢了拢衣袍。
“崔将军那边,可得了信?”
江公公紧随其后,低声回道,“按时辰算,应当早就收到了。”
商鹤亦忽地顿住脚步,“崔氏虽诞下子嗣,却元气大伤,日后恐与子嗣无缘,而那孩子,亦因早产体弱,怕是活不过周岁,这些,崔将军这个做父亲的,做外祖的,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江公公一怔,随即躬身,“奴才明白了。”
要不说商鹤亦身边的人肯定是办事利索的呢。
这崔将军得了信挂心自个女儿,己在皇上殿外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就是为了等着太子身边的人来跟皇上报信。
首到江公公出现,可看着他脸上毫无喜色,崔将军心中大惊,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
“江公公!我女儿、崔侧妃如何了?!”
江公公行礼道,一脸悲伤,“将军,侧妃诞下男嗣,只是,侧妃分娩之时突然气虚昏厥,太医诊断,是因中了毒。@-求?书
他顿了顿,低声道,“此后恐难再孕。”
崔将军只觉脑中轰然一响,“我瑶儿,瑶儿她......”
江公公沉声接道,“更难的是,小殿下因早产,身子孱弱。太医说若是不好好养着,怕是活不过周岁,就是撑过周岁,那后头年年都是坎啊。”
崔将军身形晃了晃,他的瑶儿,他视作珍宝的女儿啊,当初他就是宁死不愿她入宫,可自个女儿倾心于太子殿下,不吃不喝以死相逼啊,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妥协。
崔将军忽然低吼一声,“那个害瑶儿的贱人呢!”
江公公眼神微敛,“殿下大怒,薛氏谋害侧妃,论罪当诛。可念及她服侍有功,殿下特赐白绫一条,留全了颜面。”
崔将军冷笑一声,眼神一寸寸转为森冷,“白绫?她害我女儿成了这副模样,就赐她一根白绫!”
他自然是觉得不解气的,他女儿受了这么些罪,害他女儿的人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死了。
该让她受尽折磨,凌迟而亡才好!
江公公这时又开口道,“但薛氏害侧妃的药材宫里头没有,就是有也是要从太医署过册子的,那内侍己经招了,说是外头的人送进来的,殿下己经派人去查了。”
他这话话里话外都别有寓意。
崔将军缓缓捏紧了拳,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薛氏那可是康亲王的人,就因为他不愿与他同谋,他竟将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