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是芳菊的猜测,可却越听越像真的。¨小!说/宅* ?更!新\最?快*
吴承徽听得心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若不是她早在弦园留了后手,养了蜂巢,今日只怕还真脱不了身。
“小薇这个蠢货!白叫她跟了我这些年。”
她转头望向芳菊,“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她脱不了干系,她是留不得了。”
“不过,死之前,我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放进沈春颐的北苑!”
芳菊面色一变,迟疑道,“主子,可小薇如今在沈良娣那......”
吴承徽冷笑道,“哼,那又如何,死在她那与我何干。”
小薇死得像是沈春颐害了她,倒是正合她意。
芳菊心头发凉,却只得应下,连忙拉着小井子起身。
她和小井子退出去时,吴承徽披着乱发,踞坐榻边,面上浮着一抹阴影。
谁挡她的路,谁就是死路。
哪怕沈春颐什么都没做,但她抢走了本来属于她的宠爱,就该死。
明明她才是这府中对殿下最真心的人,她对殿下用情至深,可殿下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她能看出来。
能看出殿下看沈春颐时与看她时的不同,可沈春颐却读不懂殿下的怜爱,将她奢求不来的宠爱视作草芥。.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凭什么,凭什么沈春颐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殿下的一分真心,而她处处为殿下着想,殿下却不曾对着她说过一句真心话。
她要让殿下看到沈春颐的真面目,她要让殿下知道,这府里的所有人,只有她是真心爱慕着他的。
殿下的宠爱该给她才是。
荷园比起其他人所居院落,多了一圈外廊,廊下那角,早些年便有人凿出一个狗洞。
狗洞后头一条细长小径首通侧墙之外,若非细细探查,根本不会注意此处藏着一条小道。
小井子熟门熟路伏低身形,钻出狗洞,悄然去了北苑西侧的婢女屋。
他脚步极轻,靠近窗沿,低低唤了一声,“布谷,布谷。”
屋内,小薇骤然听见这熟悉的唤声,惊得翻身而起。
吴承徽被罚禁足,她原以为自己也能就此脱身,熬一熬便过去了。
可她忘了,小井子会找她秋后算账。
她打开门,踮脚走出屋外。
月色之下,小井子站在院墙边,脸色阴沉,眼底寒光乍现。
他冷冷开口,“我问你,那香盒,你当真放到了沈良娣屋里?”
小薇身体一颤,脚下发软,一跪便跪倒在地。
想起沈春颐方才警告她的那些话,反正吴承徽都被禁足了,她如今也只能傍着沈良娣了。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我,我害怕,怕主子若真出事怕会遭到连累......就,就趁人不注意把香盒藏在了荷园的花盆里。”
小井子听罢,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低吼道,“你可真是害死了吴承徽!”
“你以为你这样做能保你自己?”
他狠狠一咬牙,甩手转身,却忽然回头,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你自求多福吧,趁早回去,别被沈良娣发现你还活着。”
说罢,他甩袖便走,似乎是真的打算放她一马。
小薇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首到小井子转过身去,她才站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
可她刚一转身,身后突兀地伸出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她瞪大眼,根本来不及挣扎,便觉唇齿间被塞入了什么东西。
转瞬之间,她的五脏六腑像被刀割了般剧痛。
小薇双眼圆睁,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三两下功夫,便软倒在地,气息全无。
小井子眼神阴冷,麻利地将小薇的尸身抱起,沿着墙影将尸首堂而皇之地放在了主屋门前的台阶上,转身快步遁走。
可这一幕,全被藏在屋内的沈春颐与丹蕊看得一清二楚。
丹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中全是惊骇,指尖都在发抖。
“主子,她、她真的被灭口了。”
沈春颐却只是静静站着,未动,未言,神色也未变。
“主子,要喊小卓子吗?要不要.......”丹蕊低声道。
可沈春颐却忽然抬手,这时门外正巧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良娣,良娣。”
是喜英姑姑的声音。
沈春颐抬手,示意丹蕊噤声,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