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地捂住嘴,“主子这般好像宸妃娘娘。”
谢柔音轻抚鬓角,“是吗?”
她怔怔望着镜中人,忽而笑了,“我明白了。”
商鹤亦为何宠宸妃?
原来,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
是因为她像自己。
他不过是误将她当作自己,才会如此深情。
那宸妃,不过是个她的替身。
这样的想法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
谢柔音越想越笃定,只要她变得跟她一样,甚至更像二郎心中的自己,那二郎迟早会回头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笑意乖张。
谢柔音等了整整五日。
等到皇上要陪她用晚膳。
也正好等到了沈春颐带着小世羲出玉庆宫。
御花园的宫女说宸妃每日酉时前后便会带着大皇子在御花园玩,且总是走同一条路。
“秋蝉。”
她低声唤了一句,秋蝉会意,快步往园外看了一眼。
“娘娘,该到了。”
谢柔音立刻蹲下身,故作不经意地伸手去折那低垂的花枝。
而远处,沈春颐正牵着小世羲缓步而来,小世羲看到远处有一团颜色在晃,眼睛一亮,甩开她的手便朝那边小跑过去。
“蝴蝶!”
“晏儿,慢些——”
话音未落,只听得前头传来一声轻呼。
“啊——”
谢柔音应声倒地,手腕擦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在雪白皮肤上格外刺眼。
而小世羲则摔坐在地上,怔了怔,随即扁了嘴。
“哇——”
喜英姑姑慌忙上前将他抱起来,沈春颐也快步走来,面色微变,连忙看他的膝盖和掌心,“晏儿摔疼了是不是?”
“母妃,晏儿,疼。”小世羲泪水挂着,奶声奶气地抽噎着。
沈春颐一边替他拭泪,一边轻声哄着,哄得他渐渐止了哭,转头看向地上。
谢柔音仍跪坐着,低垂着头,“妾身见过宸妃娘娘。”
沈春颐这才移开视线,看向她。
今日的谢才人,穿的是水蓝色绣梨花宫裙,发间是一只玉钗,一时之间,竟险些让人看错了眼。
“谢才人可是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