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让她失望如此,她还是在默默用血抄写经文,为他祈福。
她其实很怕疼的。
更莫说,她如今还怀着身孕。
商鹤亦不敢再多想了,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她的双眸。
“你为何要瞒着朕?”
他深吸一口气,“朕不会叫你看不见的,朕叫御医来为你瞧,再为你寻遍天下名医。”
沈春颐静静听着,忽然伸手摸索着触到他的脸,手指微凉。
“臣妾怕皇上知道了,心里更不安。”
她软声,“越太医说,等臣妾把孩子生下来,兴许就能好了。”
“皇上才登大典,万事繁忙。若是为了臣妾劳民伤财,大张旗鼓的寻遍名医,臣妾可真是成了祸害了。”
她都瞧不见了,还在为他着想。
换做旁人受一丁点的伤,怕是就要委屈的不行了。
商鹤亦想怪她,怪她为何要如此懂事,又为何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看着她从前灵动俏皮的眼眸化作一滩死水,商鹤亦快要被浓浓的愧疚感淹没了。
“是朕不好。”
她是因为他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他欠她太多了。
此时,后悔与内疚,在他心头汹涌。
他是天子,心中有顾忌、心机、天平,从未偏向过谁。
但此刻,他的心彻底偏向了沈春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