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势将脸埋进他胸口,“皇上为何要罚谢美人,谢美人身子不好,若是伤着身子又要病了。”
她生气归生气,却还是这样善良。
商鹤亦听得心都发酥,低头看她泪眼朦胧的模样,一张脸红扑扑的,哭得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孩子。
他原还想说她几句,此刻却只觉她越哭越好看,越惹人疼。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笑着哄她,“不哭了,你再哭,朕都要跟着你哭了。”
她抽噎着缩在他怀里,半晌才抬起头,眼尾湿漉漉地瞪他一眼,“那皇上说,臣妾是不是没错?”
商鹤亦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是朕的贵妃,怎会有错,哪怕你错了,也是旁人该让着你。”
沈春颐这才彻底不哭了。
趴在他怀中半晌,忽然仰起脸,“皇上还是别罚谢美人了。”
“她以下犯上,自是该罚的。”
商鹤亦心中明镜似的,谢柔音不是不满那琴,而是不满那琴是沈春颐为她讨得赏赐,更不满他对她的态度。
可怜沈春颐还要为此自责。
“是臣妾不好,被她三言两语便挑起了脾气,也不怎么地,自从臣妾生完璟儿,气性便比从前大了。”
她一副反应过来很是懊悔的模样。
“脾气大点好,朕的贵妃自然是要有点脾气的。”
况且商鹤亦可不觉得她脾气大,他比谁都了解谢柔音。
她自视清高,说出的话定是不好听才叫沈春颐真的恼了的。
以沈春颐的性子,满宫之中还未有一人与她交恶,怎会去针对她一个小美人。
沈春颐趴在他的怀中,闭上眼,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