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药,也是茯苓姐姐给奴婢的!”
她颤颤巍巍开口,“她叫奴婢将毒掺进大皇子的膳食,说事成之后便许给奴婢五十两白银,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商鹤亦站在阶上,目光冷冰,“送入慎刑司,再叫人去审茯苓。′5_4¢看/书¨ ,免.费+阅·读*”
“是。”江公公领命,一抬手,立刻便有两名内侍将那小宫女押住。
无人堵住她的嘴,她便一首声嘶力竭的放声喊叫,凄厉的声音回荡在长街之上,恨不得叫满宫皆知。
“皇上饶命啊!”
“贵妃娘娘,奴婢知错了!”
长街之上来往的宫女太监在听清她所喊的话后,纷纷低头避开。
可她并没有被带去慎刑司,反而将她带去了皇宫东侧门旁的窄门处,谭七己在那儿等她多时了。
他将一封信与一只封好的锦袋交到她手中。
“这是你的良籍和一百两银票,拿着这些,离开盛京城。”
小宫女双手接过,颤声问,“奴婢,真的可以走?”
谭七声音不高,“记住,你从未入过宫。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心里应当清楚。”
她顿了顿,回道,“奴婢明白。”
她被谭七送进了外头候着的马车,手指紧紧捏着袖口,在宫中做差事还要提心吊胆的,不如拿着这些银子出宫改头换面离开盛京城,她便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而玉庆宫内。
去慎刑司中审问茯苓的人很快便回来回禀了,他将茯苓画押过的供词呈上。
商鹤亦却只是扫了一眼,
“周氏谋害皇嗣,罪无可恕。然念其诞育皇嗣有功,朕免其死罪。着降为采女,遣入梨清阁禁足一年。”
“每日午初至申末,令其跪满六个时辰,为其罪孽祈赎。”
梨清阁位于冷宫西侧,名虽雅,实则荒僻冷清,阴寒湿重,常年不见阳光。
被贬为采女,又禁足,跟入冷宫也没什么区别了,可起码不是余生都要在冷宫度日,只是一年。
就是何人知晓周氏的责罚都会觉得是皇上为着三公主不忍太过责罚周氏了。
——
周氏生产后才醒来,缓缓看向榻边襁褓中熟睡的婴孩。
是个公主。
虽不是皇子,但至少,至少没人会抢走她的孩子了。
“主子,不好了,出事了!”她慌慌张张的。
周氏眉头猛蹙,“荷香,这么莽撞做什么。”
荷香扑到榻边,面色惨白,“主子,大皇子是中毒,那宫女,说是茯苓姐姐指使的!”
“什么?”周氏猛地一愣,脸色倏地苍白如纸。¢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荷香道,“茯苓姐姐也招了。”
“皇上震怒,将那宫女送入慎刑司,茯苓怕是也......眼下江公公往咱们这儿来了!!”
周氏浑身一震,愣愣看向襁褓中的孩子,耳边的啼哭声模糊又遥远。
她诞下公主本该是喜事,可却成了她跌入泥淖之始。
原以为茯苓揽下了所有罪责,皇上没再追究便是皆大欢喜,可大皇子竟又出了事。
她何时叫茯苓给大皇子下毒了!
周氏哑声问,“大皇子可还活着?”
荷香点点头,“说是无性命之忧,只是,外头人人都说,说贵妃娘娘伤心过度险些晕厥,皇上雷大怒,原本要将您......还是贵妃娘娘为您求情的......”
周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怨毒,“是惠妃!一定是她!她想要除掉宸贵妃,除掉大皇子,东窗事发,她竟全都推到了我身上!”
就连她的心腹茯苓,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竟也被惠妃收买了。
“她要我做得事我都做了!她为何还要置我于死地!”
正说着,江公公也到了。
“周婕妤,接旨吧。”
周氏强撑着下了榻,咬牙吞下一口血腥味,故作镇定地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氏意图谋害皇嗣,人证物证俱在,按律当诛,朕念其诞嗣有功,免其死罪。”
“但活罪难免,周氏,即日起降为采女,迁往梨清阁禁足一年,日跪玉庆宫方向六个时辰,为皇嗣祈福,以赎其罪。”
周氏怔怔地跪坐在榻上,忽然低声道,“江公公,我、我可否见一见皇上和贵妃娘娘?”
江公公却后退半步,摇头笑道,“周采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