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了几口酒液。
这时,越太医匆匆赶来,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商鹤亦道,“快给贵妃诊脉。”
越明哪敢耽搁,连忙俯身搭上沈春颐的手腕。
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回皇上,娘娘无碍,赤链蛇仅有微毒,贵妃娘娘虽吸出了初口毒血,但毒液也未入娘娘体内,只是惊吓过度,方才昏厥。”
商鹤亦全身的紧绷骤然松了些,声音沉哑,“好、那就好。”
“越太医。皇上也被咬了。”江公公低声提醒,
越明连忙起身,又替商鹤亦把了脉。
“皇上龙体无虞,只是伤口处微有红肿,所幸贵妃娘娘为皇上吸出了血,微臣为您敷上药包扎好,皇上再服下解毒汤药,休养数日便可痊愈。”
商鹤亦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落在沈春颐身上,等越太医包扎好了他腿上的伤,他又服下解毒的汤药,寝殿内才终于静了些。
他坐在床榻前,看着沈春颐沉静苍白的面庞,久久不语。
他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喃喃低语,“你怎么那么傻,为朕做了那么多......阿枳,朕......亏欠你的这一生还如何还清。”
想想方才她忍着恐惧擦去泪水为他吸出毒血的模样,他便觉得自己被她泪水浸湿的掌心有些泛疼,一路疼到心底,疼的他心慌意乱。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只觉得眼眶酸痛,这种感觉陌生极了。
他的阿枳性格软,也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可方才她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哪怕自己也怕得不行,却还要安慰他......
首至今时今日,他才终于明白,他的阿枳对他有多么痴心、痴情,而他好像也真的不能失去她、没有她。
他不敢想,若有一日,她走在他的前面,他该如何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