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复位,虽只是胡嫔,没了封号,但却实实在在的打了崔嫔一个耳光。·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崔嫔得知消息时,整个人气得头晕目眩,随即合清宫便响起了一连串摔砸声。
“凭什么?!她谋害嫔妃,按理应贬为庶人,如今却还能复位!都是太后那老不死的,处处给她撑腰!”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花瓶猛地扫落在地。
兰儿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娘娘慎言!这话若叫旁人听了去......”
崔嫔冷笑,“本宫的合清宫跟冷宫似的,她们一个个的都等着看本宫的笑话!”
兰儿连忙跪爬几步,“娘娘万万不可再说了,您不能自乱阵脚啊!”
崔嫔喘着气,兰儿见她稍稍好点,忙劝道,“娘娘别忘了,二皇子的生辰将至,皇上定会来您这儿看望二皇子的。”
“况且,娘娘不是还有三公主吗?”
崔嫔慢慢坐下,咬了咬牙,“也罢。章氏和钟氏那边安排妥当后,你就说晔儿旧疾复发,叫他们去请皇上。”
“是,奴婢明白。”
可这几日,宫中不止这档子事。
贺连才人和楚才人接连得宠,两人先后被晋为美人,后头皇上雨露均沾,各宫都去了,唯独没去谢柔音那儿。+x.i!a/o~s′h¢u\o\h?u·.~c!o,m+
季夏将过,二皇子的两岁生辰前日,商鹤亦解了崔嫔的禁足,却没给她复位。
哪怕商鹤亦去她那儿陪小世晔,听她明里暗里的暗示,也都没松口要复她的位分。
可崔嫔才被解了禁足的第二日,谢柔音便出事了,只是商鹤亦在与前朝大臣议事,无暇顾及她。
满宫嫔妃都来凑热闹,就连尚未痊愈的胡嫔都来了。
沈春颐到得晚了些,全是被江公公耽误了。
“贵妃娘娘,皇上让奴才提醒您一句,宫中人心难测,叫您务必长个心眼,莫让旁人将祸水泼到您身上。”
她到的时候,崔嫔己经叫太医为谢柔音诊治过了。
“谢美人如何了?”
太医起身回禀,“回贵妃娘娘,谢美人虽无性命之虞,但因朱砂入体日久,己伤及脏腑,恐难以再孕。”
沈春颐微微蹙眉,“怎会中朱砂?可验过谢美人的吃食了?”
太医回道,“谢美人的吃穿用度,微臣皆以验过,并无不妥。”
章嫔适时出声,“那便是谢美人身边的人内外勾结、见利忘义了?”
沈春颐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把谢美人身边伺候的宫人,都带来吧。|5?43^看D书| ¨|?已!-¢发?布?μ最_新£章??节<×一个个问清楚,屋子也一并搜了。”
崔嫔闻言笑了笑,“贵妃娘娘,臣妾己经叫人去搜了,贵妃娘娘等着吧,咱们也都好奇是谁给谢美人下了毒呢。”
众人一时沉默。
不多时,秋蝉、墨竹等八名宫女和两名小太监被带入正殿,都被吓得不轻。
崔嫔慵懒地扶了扶发髻,“你们是自个说,还是叫贵妃娘娘审你们一通!”
“奴婢不敢!奴婢怎会害主子!”
“奴婢只伺候谢美人净面,怎会有机会下毒呢。”
“求贵妃娘娘明察啊!”
她们的喊声一个比一个大,嘴也是一个比一个硬。
胡嫔轻咳两声,“谢美人素来性子温婉恭顺,也不争宠,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人,竟遭此毒手。”
章嫔冷眼扫过她,目光落在墨竹身上,“墨竹,你哆嗦什么。怎么,做了亏心事?”
墨竹跪在地上,不住颤抖,却一言不发。
正当众人等着她开口时,崔嫔派去搜宫的李昆公公匆匆回来,手中捧着一个檀木匣子。
“娘娘,这是奴才从墨竹的衣匣中搜出来的。奴才己请太医辨认过,确是朱砂。”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了脸色。
崔嫔看了眼,嫌恶地偏过头去,捂着鼻子一挥手,“拿去给贵妃娘娘瞧瞧。”
沈春颐看了一眼盒中的朱砂,再看向墨竹,“墨竹,你是谢美人的贴身宫女,她待你不薄,你缘何要害她?”
墨竹浑身僵硬,忽而哭出声来,却是不肯说话。
崔嫔冷笑一声,“好一个没良心的东西!她待你如亲姐妹,你却暗中下毒害她,谋害嫔妃,可是要诛九族的死罪,你若不说,便是不顾自己在外头家人的安危!”
章嫔也赶忙附和,“贵妃娘娘,此等狠毒之人,依臣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