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产业。

澜隐得令，正要离开时，姜离又道：“还有件事。”

“九爷请讲。”

姜离不紧不慢的走到抽屉前，取出钱包，打开，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

“去这个地址，找一位姓余的老板，他知道怎么做。”

余老板是海市最大的礼服供应商。

他那有她之前设计的藏品，名为樱落星河。

姜家给她准备的礼服她是穿不了了，那总该换一条。

至于……

她目光落到那条星空蓝礼服上。

姜婉兮既然这么喜欢这条礼服，不如送她好了。

正好，她再加点料，送她个更大的惊喜。

掀开床垫，她取出那只黑色箱子，在夹层内翻出一个灰褐色的药瓶。

这可是赤鳞粉的升级版，蚀金鳞液。

沾染到衣物上，无论是水洗，还是用其他什么方法，都无法消除。

只会随着时间增长，逐渐挥发。

而皮肤接触到，就会起金色的疹子，像鱼鳞一样，看着很是可怖。

拧开瓶盖，她走到那条礼服前，将药水洒在上面。

然后用衣架撑开，晾干。

-

下午的时候，姜离将礼服叠好，拿去客厅。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

姜婉兮进来时，看到放在茶几上的礼服愣了一瞬。

随即心中警铃大作。

姜离不会是发现什么，来找她兴师问罪吧？

她目光落到姜离身上，不断打量着她的神情。

似乎……还是如往常那般。

她心中泛起嘀咕，小心翼翼道：“姐姐这是……”

“坐。”

只简单一个字。

可听在姜婉兮耳里，却多少带了命令的意味。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想拒绝，可看到姜离那张冷清的脸时，又咽了回去。

她坐到沙发上。

姜离将礼服推到她面前，“你不是喜欢吗？送你。”

“送……送我？”

“对，送你。”

“可这不是姐姐挑中的礼服吗？”

“你不是喜欢？”

姜婉兮看着托盘内的礼服。

她的确挺喜欢的。

凭心而论，这条礼服是那堆礼服中最好看的。

所以她和姜离争。

可她当时不给，如今却拱手相让，她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

难不成是她发现了什么，所以才……

“姐姐，我是喜欢，但不能夺人所爱，这是你的礼服，我不要。”

她说着，将礼服推了回去。

“婉儿不要这礼服，究竟是不想夺人所爱，还是这礼服沾染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