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口硕大的水缸里,第一茅——茅坚正满心懊悔。^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他实在不该不听老同学林清逸的话,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跑来招惹孔平的僵尸。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把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什么奇门手段、诡异法术,甚至连魔术都搬了出来,可那铜甲尸就跟开了窍似的,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路对他穷追猛打。
实在没辙了,他才躲进这水缸里。还好这水缸够深,那铜甲尸在周围找来找去,愣是没发现他。可时间一长,茅坚就有点扛不住了,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憋得他满脸通红。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茅坚像剧情里一样,一不小心憋出了一个屁。这屁在水面上撑起了一个水泡,在寂静的环境里,那水泡显得格外突兀。果不其然,正西处搜寻的铜甲尸被这动静吸引过来,好奇地伸出手,把那个水泡给戳破了。“噗”的一声,水泡破裂,一股浓烈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铜甲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恶臭熏得一怔。
茅坚实在坚持不住了,“哗啦”一声浮出水面。他先是猛地一口水喷到铜甲尸脸上,然后像发了狠似的,双手一下子掐住铜甲尸的脖子,大喊道:“就你会掐人啊?我也掐你!既然你都不要尸格了,那我还要什么人格!想吸我的血,想吃我的肉,我跟你拼了!”说着,茅坚不管不顾地一口咬在僵尸的耳朵上。
可这铜甲尸哪能轻易就范,只见它手臂一挥,死死拽住茅坚的衣服,用力一甩。茅坚就像个破布袋一样,被狠狠甩出,“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茅坚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了。
无奈之下,茅坚缓缓闭上眼睛,满心绝望,心想这下完了,肯定要成为这铜甲尸的口粮了。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不停地在心里念叨:“悔不该当初啊,真不该不听林清逸的劝告,不该这么沉不住气,不等他来就贸然行动,这下可好,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茅坚一首没感觉到铜甲尸扑上来咬他。_l!o*v!e*y!u?e¨d?u.._n!e.t¨他心里纳闷,缓缓睁开眼睛,这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脱口而出:“老同学,你什么时候到的?”
林清逸站在一旁,看着狼狈不堪的茅坚,忍不住呵呵首笑:“边角料,你可真是个人才啊!为了保命,连人格都不要了,还主动去咬僵尸。我看呐,纵观整个道士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奇葩吧!”
茅坚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着,慢慢站起来。他这才注意到铜甲尸额头上贴着一张符箓,不禁震惊地说道:“老同学,这符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林清逸打趣道:“边角料,你没见过不是很正常的吗?这可是《通天箓》里的虚空画符之术,能跟平常那些常见的符箓一样吗?而且我画的可不是普通符箓,就这铜甲尸,寻常符箓根本镇不住它。”
林清逸又看向茅坚,说道:“边角料,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你这会儿都己经被这铜甲尸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茅坚脸一下子红了,赶忙讨好地说道:“老同学,我知道错了,这次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可就惨了。”
林清逸问道:“孔平呢?”
茅坚嘿嘿一笑,说道:“那个胖子呀?被我的魔术箱给收到里面去了,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林清逸跟着茅坚来到一个魔术箱面前,一眼就瞧见里面关着孔平。他给茅坚使了个眼色,茅坚傻呵呵地走上前,抬手将木箱收走,把孔平放了出来。
孔平被放出来,只见他体型肥胖,活像个肉球,满脸横肉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身上的道袍被撑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撑破。他那圆滚滚的脸上,一双眼睛被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此刻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茅坚,大声嚷嚷道:“第一茅,别动我的铜甲尸,那尸体很邪门的,我现在道法修为莫名地消失了,而且铜甲尸被那些混蛋给使用了秘法。”
林清逸听着孔平还在那喋喋不休,开口说道:“道兄能不能停一下,听我说两句。!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道兄你之所以法力消失,是因为抓铜甲尸的时辰和你的命格与铜甲尸相冲,而且铜甲尸本身也是带有一定诅咒和邪气的。道兄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你家老祖宗的气运还有你自身的一些功德护佑着你,你早和之前收复铜甲尸那个人一样啦!”
孔平一听,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自从收了铜甲尸之后,法力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态度立马变得客气起来,问道:“道兄是哪一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