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王牧生出院了,因为健康看护的缘故,暂时被关押进了定点羁押病房。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秦耀辉和苏御霖参与了审讯。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
王牧生坐在冰冷的铁椅上,面色平静,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
他穿着病号服,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味。
“王牧生,对于指控你的罪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秦耀辉开口。
王牧生抬起头,“我承认,赵玥和宋可可都是我杀的。”
苏御霖和秦耀辉对视一眼,虽然己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但亲耳听到凶手承认罪行,还是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说说你的作案动机。”秦耀辉继续问道,语气冰冷。
王牧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神变得有些飘忽。
“动机?”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回答秦耀辉。
王牧生缓缓地讲述起来。
他的声音缓慢,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中年创业失败后,王牧生的人生急转首下。
夫妻关系恶化,他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身体也出现了问题,丧失了作为男人的能力。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妻子高娜有了外遇。
为了女儿,两人维持着名存实亡的婚姻。
婚姻的崩塌,事业的失败,身体的残缺,多重打击之下,王牧生的精神世界逐渐扭曲。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带着一杯放了安眠药的奶茶去找高娜。
如果高娜拒绝复合,他计划杀死她,然后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然而,当他看到女儿对妈妈的依恋,最终还是没能下手。
他把那杯奶茶放回了出租车上。
命运弄人,那天晚上,他接到了第一个受害者赵玥。
“我和她在车上聊了几句。”王牧生回忆着,眼神空洞,“她很漂亮,也很年轻,和高娜年轻的时候很像。”
“我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就像……就像以前和高娜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但是……”王牧生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她看不起我。”
“她说我认不清自己的处境,一个中年开出租车的,还学人家撩妹。”
于是,他哄骗赵玥喝下了那杯原本为高娜准备的,放有安眠药的奶茶。
“我看着她慢慢失去意识。”王牧生的嘴角再次浮现出那种诡异的笑容, “那种感觉……很奇妙。”
“虽然己经失去了那种能力,但是,看到她那样,我感觉自己得到了久违的满足。!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那种巨大的快感让我念念不忘。”
“此后一年时间,我又想起那种感觉。”
王牧生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腊月十八,那是我和高娜的结婚纪念日。”
“我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感觉,就用同样的手法,杀死了宋可可。”
“因为宋可可也看不起你吗?”苏御霖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平静而冷冽。
王牧生转过头,看向苏御霖,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也许吧。”他模棱两可地回答,眼神闪烁不定,“也许是因为她们都很像高娜。”
“都对我冷漠,高傲,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秦耀辉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悲悯。
“所以,你就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剥夺了她们的生命,来满足你那变态的心理?”秦耀辉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王牧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灯光依旧刺眼。
苏御霖看着王牧生,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一个可悲又可恨的罪犯。
审讯结束。
王牧生被重新押回病房。
秦耀辉和苏御霖走出审讯室,都感到一阵沉重。
“真是个变态,枪毙他一百次都不解恨!”秦耀辉骂了一声。
苏御霖沉默不语,他还在消化着王牧生供述的那些细节。
他的悲剧,或许有现实的因素,有婚姻的因素,有疾病的因素,但最终,是他自己选择了堕落,选择了用犯罪来宣泄内心的阴暗。
而两个可怜的女孩,只是成为了他病态心理的牺牲品。
……
一周后。
刑侦支队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