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那座巨大的砖窑,依旧沉默地矗立着,如同一个忠诚的卫士。-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窑口虽封着,但旁边新挖的巨大地窖口,却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
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汉子(新衣外面都套着破旧外罩),正吆喝着号子,用粗大的木杠和绳索,将一块块切割整齐、闪烁着乌黑光泽的“石头”从地窖深处抬上来。
“嘿哟!加把劲!这一窖煤可是过冬的命根子!”
“轻点放!别砸碎了!这可是神仙地里挖出来的‘乌金’!”
是煤!露天劣质煤田开采出的块煤!
虽然品质不高,烟大灰多,但在滴水成冰的寒冬,这就是无价之宝!
每一块都被村民们视若珍宝。抬上来的煤块,立刻被妇孺们用破麻袋或旧箩筐分装好。
再由各家各户的汉子们,小心翼翼地搬回自家院子角落新挖的、同样伪装过的储煤坑里。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偷偷发财”的满足和谨慎。
...
“铁柱家的,你家分了多少斤?”一个刚搬完煤的汉子,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凑到铁柱娘身边小声问。
铁柱娘警惕地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按人头和工分算的,俺家壮劳力多,分了五百斤呢!够烧一冬了!”
“灶膛里塞两块,那火苗子,蹭蹭的!屋里暖烘烘的!”
她身上穿着崭新的靛蓝粗棉布袄子,外面却套着一件故意染了灰、袖口磨破的旧罩衫。?g`o?u\g!o¨u/k.a·n?s¨h?u~.`c_o?m^
“啧!真不少!俺家也西百多斤呢!神仙慈悲啊!这煤可比柴禾顶用多了!”汉子咂咂嘴,心满意足地走了。
夜幕降临,寒风更劲,卷着雪粒抽打着窗棂。
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家家户户都亮着昏黄却温暖的光(用上了秘境里提炼的、杂质颇多的灯油)。
灶膛里,乌黑的煤块燃烧着,跳跃着橘红色的温暖火焰,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铁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白菜粉条,里面奢侈地飘着几片油汪汪的腊肉(阿元狩猎队的成果)。
蒸腾的热气带着饭菜的香味,弥漫在温暖的空气中。
柳娘坐在暖炕上,借着油灯的光,手里飞针走线,她正在给小妞儿改一件棉袄。
用的就是神仙赐的那卷柔软的粗棉布和蓬松的棉花。
布料是崭新的,棉花是雪白的,可柳娘却在衣襟、袖口这些显眼的地方,仔细地缝上了几块颜色相近却明显是旧布的补丁。
针脚细密,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件穿了多年的旧棉袄。
“娘,为啥新衣服也要打补丁呀?”小妞儿穿着崭新的小红棉袄(同样打了“补丁”),趴在炕桌上,小口小口珍惜地喝着加了蜜薯的甜粥,好奇地问。
“傻妞儿,”柳娘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新衣服太扎眼啦!外面坏人多,咱们得藏好喽!神仙给咱们的好东西,咱们自己知道就行,明白吗?”
“嗯!”小妞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眼睛里映着温暖的灯火。′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妞儿明白!神仙最好!给妞儿新衣服穿,新房子住,还有甜甜的粥喝!”她满足地眯起眼,小脸上是纯粹的幸福。
李大山坐在炕桌另一边,就着油灯的光,正笨拙而专注地翻看着一本薄薄的册子——《基础星辰炼体术详解(村民版)》。
这是李云天整理后,让老秀才用秘境里的草纸和炭笔誊抄分发的。
虽然只是最粗浅的入门九式,但李大山练得无比认真。
他身上的旧褂子敞开着,露出里面崭新的棉袄,额角因为刚才在院子里偷偷练了会儿,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粗糙的手指在书页上划过,眼神锐利,仿佛要穿透纸张,抓住那玄奥的力量。
大妞儿(李梦然)也跟在一旁练着这《星际练体术》,浑身上下全都被汗打湿了!
...
村塾(目前就一间大屋)里,灯火通明。
老秀才李守田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肘部打着厚厚补丁的长衫(里面是崭新的棉袍),站在一块简陋的黑板(刷了墨汁的木板)前,指着上面用白垩石写下的几个大字:“忠”、“信”、“勤”、“俭”。
下面坐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孩子,包括狗娃和小丫。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新旧混搭”衣服,小脸洗得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