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租客**
老城区那栋爬满枯藤的维多利亚式老宅,租金低得离谱。¨6+1~墈¨书·蛧* .庚¢新/嶵.全/林小雅刚毕业,手头拮据,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合同。房东是个眼神闪烁、不停咳嗽的干瘦老头,交钥匙时,那串黄铜钥匙冰凉刺骨,上面布满了诡异的螺旋状刻痕。
“三楼……最里面那间,”老头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东西……都搬走了。记住……晚上十点后,别照镜子。”他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楼梯深处,没等小雅多问,就佝偻着背,消失在了昏暗的楼道里。
小雅只当是老人的怪癖或迷信,并未放在心上。房间比她想象的大,但异常阴冷,即使盛夏也透着股寒气。高高的天花板上悬着孤零零的白炽灯泡,光线昏黄摇曳,在斑驳的墙纸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s′o,u·s+o-u`2\0-2`5+.?c¨o*m?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陈年的灰尘混合着某种……淡淡的、甜腻的腐烂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里唯一一面全身镜,正对着那张看起来同样年代久远的雕花木床。镜面异常模糊,仿佛蒙着一层永远擦不掉的油污,只能映出人影模糊的轮廓。
搬进来的第一晚还算平静。只是半夜,小雅被一阵若有似无的、像是指甲轻轻刮过木板的“嚓嚓”声惊醒。声音似乎来自……墙壁内部?她屏住呼吸,那声音又消失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在死寂中擂鼓。
第二天,她在打扫角落堆积的厚厚灰尘时,发现了一些东西——几张被撕碎的黑白照片碎片。~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勉强能拼凑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半张脸,笑容僵硬,眼神空洞得让人发毛。照片背面,用褪色的红墨水写着几个小字:“第六个”。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想起房东闪烁的眼神和那句警告。这房间……在她之前,至少住过六个人?他们都怎么了?
恐惧像藤蔓缠绕,但退租意味着损失押金和无处可去。小雅强迫自己镇定,决定晚上十点后绝不看镜子。
日子在提心吊胆中过去。那“嚓嚓”的刮墙声几乎每晚都来,位置不定,有时在床头,有时在门后。更让小雅毛骨悚然的是,她总觉得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偶尔眼角余光会瞥见床边似乎有个模糊的黑影,但猛地转头,那里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那股甜腻的腐臭味,也似乎越来越浓了。
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猛烈敲打着窗户。小雅被一声惊雷炸醒,心脏狂跳。房间里断电了,一片漆黑。只有惨白的闪电间歇性地撕裂黑暗,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就在一道格外刺眼的闪电亮起时,小雅下意识地看向了那面镜子。
镜子里,映出了她惊恐的脸——但不止她!
在她模糊影像的身后,紧贴着她的肩膀,赫然站着一个穿着旧式白色睡裙的长发女人!女人的脸几乎完全被垂下的湿漉漉黑发遮住,只有一只眼睛从发隙间露出来,死死地盯着镜子外的小雅!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一种……无法言喻的饥饿。
小雅头皮瞬间炸开,血液冻结!她尖叫着想要转身,身体却像被钉住一样僵硬。
就在这时,镜子里的影像动了。那个长发女人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手,那只惨白枯瘦的手,指甲又长又黑,正缓缓地、一寸寸地伸向镜面——仿佛下一秒就要穿透那层模糊的玻璃,抓向小雅的后颈!
“啊——!!!”
小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从床上滚落,手脚并用地爬向门口。冰冷的木地板透过薄薄的睡衣刺入骨髓。她不敢回头,疯了一样拧动门把手。
门,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
黑暗中,除了她粗重的喘息和窗外狂暴的雨声,死一般的寂静。但小雅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她身后……很近很近的地方。那股甜腻的腐臭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几乎充斥了整个鼻腔。
她颤抖着,绝望地慢慢转过头,看向身后那吞噬一切的黑暗……
(故事在此处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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