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看着心爱的小儿子如此恐惧绝望,心如刀绞,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涌了上来。?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邵时安!你若非要如此绝情,将你弟弟弄回老家,那你就连我这个老太婆也一并送回去!
我陪着他!我们娘俩一起在宥阳自生自灭好了!”
她本以为以死相逼,以孝道压人,邵时安总会有所顾忌。
然而,邵时安只是微微一笑,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
“好,我就成全您。”
“来人!”
“属下在!” 府内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整齐站在门口。
“老夫人与二少爷思乡心切,欲回宥阳祖宅省亲。
即刻安排车马护卫,护送老夫人与二少爷即刻启程。
务必……一路平安。” 最后西个字,他咬得极重,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遵命!” 侍卫们领命,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孙氏傻了,她不过是一时气话,这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怎么就同意了呢?
孙氏慌乱的看向族长,“您说句话啊。”
老族长想开口,却被邵时安打断,“各位长辈大多是从宥阳跟着父亲一起出来的,想必也是十分想念家乡的……”
“哦不不不。_k!a!n`s,h_u+a?p.p?.¨n`e?t?”族老们纷纷摇头。
京都的生活那么好,为什么要回那个穷乡僻壤找罪受。
邵时安是世子,未来的定国公,想不开了才会得罪他。
“既然你们都定下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啊对对,私塾放学了,我还要回去接孙子呢。”
…………
几息时间,老家伙们消失在大家视野里。
没有可以撑腰的人,孙氏后悔死了。
邵时安不仅没有妥协,反而连她一起“发配”了。
这轻飘飘的“省亲”二字,是给她最后的体面,也是最响亮的耳光。
她精心谋划的一切,她国公府老夫人的尊荣,都将在这“省亲”的名义下化为乌有!
“邵时安!你这个畜生!逆子!不孝的东西!”
孙氏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尊容,如同泼妇般指着邵时安破口大骂,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
“你以为你赢定了?你以为这国公府是你说了算?
做梦!我告诉你,我早就上书给陛下了!
奏请另立世子!陛下很快就会下旨,废了你这个不孝不悌、刻薄寡恩的东西!
到时候,时永就是新的定国公!
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时永的!
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
她状若疯癫,眼中闪烁着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三?叶-屋? ^更-新?最,全,
邵时安静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表演,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那笑意里充满了讽刺和了然。
他不紧不慢地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奏折。
“母亲说的……”
他慢悠悠地将奏折展开,修长的手指抚过那熟悉的字迹和鲜红的印鉴,“可是这个?”
孙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
她死死盯着邵时安手中的奏折,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折子她秘密遣心腹送出,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奏折。
怎么会…怎么会在他手里?!
“你…你竟敢截胡奏折?!这是欺君!是大逆不道!”
孙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用罪名压垮对方。
“我要去告御状!我要让皇上知道你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
面对孙氏疯狂的指控和威胁,邵时安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当着她的面将奏折撕碎,抛向空中。
“母亲不必费心去告了,这折子是高公公亲自送来的。”
这时,被点名的高公公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传皇上口谕,立嫡立长,国之根本,不可轻废。
定国公府老夫人孙氏,年事渐高,宜颐养天年。
念其久居京都,思乡情切,特恩准其回归宥阳祖籍,安享桑榆晚景。
其二子随行,侍奉左右。
着定国公世子邵时安妥善安置,即刻奉行。钦此。”
一字一句,清晰明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