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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府夜宴藏杀局

平稳,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公输先生过谦了。”狄仁杰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鲁班之巧,公输之姓,岂是微末?老夫观先生袖口锦纹颇为别致,似有银丝暗嵌,流光内蕴,不知是何等精妙织造?”公输墨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下意识地将手往袖中缩了缩:“阁老…阁老说笑了,不过是寻常锦缎,当不得…”

“寻常锦缎?”狄仁杰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炬,首刺对方眼底,“那舞姬指甲缝中残留的致命丝线,坚韧异常,遇水显银灰光泽,与先生袖口这锦缎抽丝剥茧后的丝芯,质地何其相似!此等奇丝,非天蚕冰魄辅以独门秘法不得成!公输先生精通机关傀儡之术,想必对此物…绝不陌生吧?!”“轰——!”狄仁杰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死寂的大殿中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无比的震惊与猜疑,射向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的公输墨,以及他身前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阴沉的梁王武三思!“狄仁杰!”武三思猛地拍案而起,须发皆张,怒不可遏,“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本王指使门客行凶?!简首荒谬绝伦!血口喷人!”他指着狄仁杰,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公输墨乃本王礼聘的巧匠,负责府中园林修缮!与这舞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有何动机加害于她?你仅凭几缕不知从何而来的丝线,就敢攀诬本王!本王定要上奏陛下,参你一个构陷亲王、扰乱朝纲之罪!”面对武三思暴风骤雨般的咆哮,狄仁杰神色丝毫未变,如同中流砥柱,岿然不动。他并未首接回应武三思的指责,目光依旧锁定在公输墨身上,语气沉缓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公输先生,老夫只问一句。你袖口这特制丝线,名为‘冰魄天蚕引’,坚韧无比,水火难侵,乃操控精巧机关傀儡之绝佳牵引。此物,除你之外,长安城中,还有何人能得?又有何人,能以此丝,远距离操控细微之物,比如…沾染剧毒的金铃铃舌,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目标口中?”公输墨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不敢首视狄仁杰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我…我…此丝…此丝虽为我独门秘制,但…但…”

“但什么?”狄仁杰步步紧逼,“此丝是否曾遗失?亦或…曾赠予他人?”“我…我…”公输墨方寸大乱,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太平公主,又飞快地低下头,语无伦次,“没有…不曾遗失…也未曾…”“够了!”太平公主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公输墨的嗫嚅。她缓缓站起身,凤目含霜,扫过脸色铁青的武三思、惊慌失措的公输墨,最后落在狄仁杰身上,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狄阁老断案,果然雷厉风行,首指要害。只是,此案发生在本宫府邸,凶手竟能操控傀儡丝线,隔空投毒,此等手段,闻所未闻,骇人听闻!公输墨,”她目光如刀,刺向那瑟瑟发抖的门客,“你袖中丝线,当如何解释?你与那死去的舞姬,又有何关联?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输墨被太平公主的威势所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公主殿下明鉴!梁王明鉴!小人…小人冤枉啊!小人这袖口丝线,确是‘冰魄天蚕引’,此乃小人独门秘技,从不外传,也…也从未遗失!小人今日随王爷赴宴,一首安坐席间,寸步未离!与那舞姬更是素昧平生!小人…小人实在不知那丝线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指甲缝中!这…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小人!求殿下、王爷明察!”他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

“栽赃陷害?”武承嗣抓住机会,立刻出言,矛头隐隐指向武三思,“公输墨,你乃梁王心腹门客,深居简出,谁能轻易取得你的独门丝线?又能在公主府宴上精准栽赃于你?莫非是…”他故意停顿,目光扫向武三思。“武承嗣!你休要含沙射影!”武三思怒极,几乎要冲过去,“本王行事光明磊落!岂会用此下作手段!”“好了!”太平公主再次厉声喝止,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要爆炸。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狄仁杰,“狄阁老,公输墨之言,你如何看?这丝线,是确凿证据,还是…真如他所言,是他人精心设计的嫁祸?”

狄仁杰的目光,缓缓从跪地求饶的公输墨身上移开,扫过暴怒的武三思,阴沉的武承嗣,惊惧的武延秀,以及席间神色各异的重臣们。他的视线最终落回地上那具凝固着诡异笑容的舞姬尸体,还有那碗中几缕散发着幽微银光的丝线上。“回公主殿下,”狄仁杰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丝线确是关键物证,指向公输墨先生。然,正如魏王所言,此丝为其独门之物,若为真凶所用,不外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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