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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钟声暗语 · 破局之始

钟声撞碎夜雾的刹那,方仁杰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

他望着钟楼飞檐上那片晃动的瓦,喉结动了动——奶娘临终前攥着他手腕念"判笔镇阴阳"时,指节白得像冰碴,现在这六个字混着钟声灌进耳朵,竟比当年更烫。

"柳姑娘。"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手指快速将信笺塞进铜钲夹层,指腹擦过铜钲内壁那道半指宽的暗槽,那是奶娘用银簪刻的,说"藏紧要东西,比揣怀里安全"。"带张二郎先回杂役房,别跟来。"

柳姑娘的绣鞋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响。

她原是蹲在井边查看王三的,闻言抬头,月光正落在她鬓边的茉莉上,那花本来还沾着露水,此刻却被她捏得蔫了:"你身上伤还没好——"

"走。"方仁杰打断她,声音轻得像怕惊飞檐角的夜枭。

他瞥见张二郎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在抖,那是个十五六的少年,之前缩在墙角时裤脚还沾着草屑,此刻眼睛却亮得反常,像要把他的脸刻进骨头里。

方仁杰伸手揉乱少年头发,摸到一手冷汗:"等我回来给你讲书,《说唐》里秦琼卖马那段。"

柳姑娘咬了咬唇,终于拽着张二郎往院外走。

经过赵护院时,她的绣花鞋尖轻轻踢了踢那被捆成粽子的人——赵护院涨红的脸立刻憋成猪肝色,喉咙里发出闷吼,却被方仁杰先前塞的破布堵得含糊。

其实,方仁杰之前巡逻时,就偶尔看到赵护院深夜往禁地方向走去,只是当时并未在意。

方仁杰望着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直到消失在垂花门后,这才转身往议事堂去。

鸣锣声是从东边传来的,敲得人心发颤。

方仁杰绕过两棵老槐,就见议事堂前的空地上聚了几十号人。

灯笼的光映得青石板泛着暖黄,穿青衫的书生、着短打的杂役、甚至几个束发的先生都挤在台阶下,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蜂群。

"方更夫!"

陈老师的声音像块石头投进池塘。

方仁杰抬头,就见那穿月白儒衫的中年人站在台阶上,腰间的玉牌被风吹得晃,平时总带着笑的眼角此刻绷得笔直。·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他身后的议事堂门大敞着,里面烛火摇曳,能隐约看见供桌上的青铜灯树,还有墙上"学武先学德"的牌匾——那是上个月方仁杰帮陈老师挂的,当时陈老师还说"这字儿歪了,得找更夫兄弟再调调"。

"昨夜已有三名学生失踪,今日又有人擅闯禁地,甚至伤人。"陈老师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砖,目光扫过方仁杰腰间还沾着赵护院血迹的短刃,"不知方更夫可否解释?"

哗然声炸开来。

有个穿灰布衫的杂役喊:"我早说这更夫来路不明!"立刻有人接:"前儿还见他在井边翻石头,指不定在找什么!"方仁杰扫了眼人群,看见李同学缩在最后排,那是失踪学生的室友,前天还红着眼圈求他帮忙找丢了的砚台,此刻正攥着袖口,指节发白。

其实,李同学最近几日在书院里总是神出鬼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方仁杰往前走了一步。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像敲更的铜钲。

指尖摸向怀里的玉佩,那是从秘道画像旁捡到的,边缘还带着磕痕,摸起来像奶娘手掌的茧。

他突然抬手,将玉佩举过头顶——月光顺着玉面淌下来,映出上面"神判"两个篆字,像两把淬了冰的刀。

"我乃神判门后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根针戳破了所有喧嚣。

全场静得能听见槐叶落地的响。

陈老师的喉结动了动,方仁杰看见他盯着玉佩的眼睛突然缩了缩,像被烫着似的。

李同学往前挤了半步,袖口的墨渍擦过旁边人的青衫也没察觉。

那个喊他来路不明的杂役张了张嘴,又闭上,喉结上下滚动。

"今夜所见,皆为真相一角。"方仁杰放下手,玉佩贴着心口发烫,"血衣书院的晨钟不会平白无故在子时响,后厨王三不会平白无故跟蒙面人混在一块儿——"他扫过人群里几个脸色骤变的身影,"更不会平白无故,有人在钟楼用神判门的暗语喊我。"

"判笔镇阴阳。"他突然说出那句暗语,声音轻得像叹息。

人群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w.a*n^b~e¨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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