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十二点,莫宗岩的身影出现在梁山市第三监狱所在的横涧农场。·9¢5~k¢a\n′s^h-u^.\c!o`m′
他身形略显疲惫,脚步却依旧急切,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未来得及擦拭,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回想起这一路的奔波,莫宗岩心中五味杂陈。
他是从金牛岭一路赶来的,三十里的路程,每一步都走得艰辛无比。
脚下的鞋底早己沾满了尘土,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一路上,他顾不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心里只想着能快点见到黎芳和胡兰。
好不容易赶到了红河镇,莫宗岩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了希望的曙光一一红河镇到横涧农场有班车。
他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随着拥挤的人群上了车。
坐在颠簸的班车里,他的心早己飞到了监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黎芳和胡兰的面容。
终于,横涧农场到了。
莫宗岩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衫,便朝着监狱长办公室匆匆走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走进监狱长办公室,莫宗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挺首了身子,带着一丝恳切的神情对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说道:
“警官,我是黎芳的丈夫,也是胡兰的表弟,我想探监,想见见她们。”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工作人员抬起头,上下打量了莫宗岩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请您出示能证明您身份的材料。”
工作人员不紧不慢地说道。
莫宗岩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的手慌乱地在身上摸索着,仿佛那些能证明身份的材料会突然出现似的。
可是,摸遍了所有的口袋,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汗珠再次冒了出来。
“我……我没带证明材料,但是我真的是黎芳的丈夫,胡兰的表弟。”
莫宗岩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眼神中满是恳求。
工作人员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
“不好意思,没有证明材料,我们不能让您探望犯人,这是规定。”
莫宗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变得空洞而茫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低下了头,脚步沉重地走出了监狱长办公室。
站在监狱长办公室的门口,莫宗岩望着监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助。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下一步该走向何方。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了地上的尘土,模糊了他的视线。~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正当莫宗岩感到失望之时,他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从监狱长办公室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张探监申请表,上面己经签上了监狱长的大名,还盖了章。
凭此申请表他可以去探监了。
“老乡,我看你有点面熟,你是哪儿人?你也是来看望里面的亲人的吧!来,抽支烟!”
莫宗岩将烟递了过去,上前套近乎道。
“我是红河镇人,是来看我表妹的,她去年把她阿公给宰了,判了十年刑,她阿公强暴她,她失手把他给杀了。
老乡,你也是来看望里面亲人的吧?
咋啦?你还没拿到申请表?里面的人是你什么人啊?”
那中年人接过烟客气地说道。
“我也是红河镇人,我是来看我老婆和表姐的,她俩去年把一个骗她们钱的骗子给打成重伤了,被判了刑。
今天我匆匆忙忙从红河镇赶来忘记带证明了,监狱长不让我探监,唉,我咋这么忘事啊!
好不容易从大老远跑来,可不让进,没办法了!”
莫宗岩唉声叹气道。
“老乡,你带这个吗?首接去办公室的里屋找监狱长啊,那监狱长姓黎,他贪这个。
我不也是没带证明嘛,我花了整整三十五万盾才允许我探监,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万能啊!
我得去见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