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还完。”
沈一衡心口“咯噔”一声。
“找一个人……什么样的人?她说过名字吗?”他尽量不显出情绪波动,语调保持着柔缓。
“什么债?”
“没说名字。”小女孩摇摇头,又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不过姥姥有时候会对着镜子念叨一个字,她说‘衡……’说那个字念‘衡’,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字‘压得她喘不过气’。”
沈一衡一瞬间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脑袋里短暂一片空白。
“衡”?
他的名字里就有这个字。
这不再只是巧合了,不光光是容貌相似而已。
他猛然意识到——这个“姥姥”极有可能认得他。或者说,她认得“曾经的他”。
,!
但这也不一定,毕竟这里是「稻草人」的主场,哪怕场景里九真一假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个可能性还是让沈一衡感到背脊发凉,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还维持着那道温和的笑:“谢谢你们。+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真的很重要。”
说完他把照片揣回衣兜,又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递给孩子们:“拿去买糖吃,别唱太晚,早点回家。”
孩子们道了谢,欢欢喜喜的跑来了。只不过还没走远,突然一个孩子手脚抽动,口吐白沫,仰面朝天在地上翻滚着,看上去是发了羊癫疯。
其余孩子顿时吓得尖叫四起,纷纷往后缩,有的踢翻了火堆,罐子倾斜在地,沸水泼洒,发出“滋啦”一声热响。
沈一衡脸色一变,立刻扑过去,将抽搐的孩子抱住,单膝跪地,用力掰住对方的下颌,防止他咬到舌头。
“别怕,没事,他只是——”他迅速检查男孩的瞳孔和脉搏,却在那一刻,瞥见孩子脖子下隐约鼓起的一道青筋状凸痕,像一根细细的绳索,随着血流跳动,不自然地往耳后蜿蜒而上。
那不是正常的抽搐症状。
沈一衡眸色一沉,转瞬之间抬头望向四周,却发现原本聚在戏台前喧闹的街巷,竟悄无声息地空了大半,连叫卖的小贩也不见踪影。
只剩那挂在巷口的红灯笼还在晃,风声轻轻,像低语。
“你们几个,快回家去。”他朝剩下的几个孩子低声吩咐,“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唱那首童谣,也不要再靠近这条巷子。”
“可是小宝哥——”
“我会送他去看大夫,”沈一衡一把扯下外衣将孩子包住,“你们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孩子们吓得转身奔逃,穿过巷口时红灯笼“啪”地爆出一声轻响,其中一盏忽然烧起来,火焰带着红纸的焦味,直窜上枝头。
沈一衡抱着男孩站起,警惕地望向巷子深处,他来时的方向,他愈发确定「稻草人」绝对与翠,与姥姥脱不了干系。
这些孩子是因为给自己提供了关键的线索吗?
沈一衡双眼微微眯起,心中愈发笃定那莫名的猜测,不过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你不是这场戏的主角。”沈一衡捧着小宝哥的涨得紫黑的脸,低声说道,像是对孩子,也像是在对什么潜藏在他体内无形的东西说,“那就不要妄图抢戏。”
“乖乖等着我破解谜团。”
他从怀中掏出打火机,手指一弹,火焰“哧”地亮起。
那火苗在男孩脸上划过一道亮影,青筋忽然剧烈跳动,男孩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仿佛有什么被强行逼了出来!
噔~噔~噔。
此刻,巷口路过的老妇拄着拐杖,看到了这一幕,似乎有些害怕。
“咳咳咳,老婆子,别怕我这是刚来着就看到这小娃娃口吐白沫,附近有没有医生......”
老妇人看着行为古怪的沈一衡,又看了看他怀抱中的小男孩,满脸的畏惧,嘴里咕哝着“中元节还没到,这些孩子怎就先招了阴气”——
“阴气……”他喃喃复述,目光锁定了老妇手里的那包纸扎人偶,样式粗糙,但神似他从墙上报纸上看到的“送厄草偶”。
“老婆子,这孩子中所谓的阴气的情况很多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怎么听说这段时间,这里地气重,容易染上怪病。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他上前一步,连珠炮似的发问,一点也没有被人把那老妇问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了一句。
“小宝哥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