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笑了,小脸红扑扑的,拿起豆腐脑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甜的。”
“你也觉得不能接受?”沈一衡问。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起来小时候在南江城流浪,什么都没得吃,最奢望的就是这一口甜口豆腐脑了。”
南...江城...吗?
沈一衡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眉头微挑,像是捕捉到什么新线索,却又不急着揭开。
“抱歉。”
“没事,我还是要感谢你。能够答应我这无理的要求。”
“死之前能体会一下有男朋友的感觉,也挺好。”翠抬眼望着眼前醉仙楼二层,那稀稀拉拉的人站在栏杆前,深处隐约有三连声戏腔,有洋气的女生穿着高叉开到大腿根部的旗袍与一旁的男性友人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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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流浪到申城……”他忽然问,“是秋莹把你收留在戏团?”
翠没回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汤,豆香带着糖的暖意缓缓流进喉咙。她没有直接回答,却轻声说:
“那时候的戏台叫‘月华’,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师傅在台上闪耀,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皇儿莫不是醉了罢?’”
沈一衡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早点摊旁的收音机正放着早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沙哑而清晰:
“……目前,申城南区出现多起疑似人为纵火事件,市政表示将进一步排查老旧社区安全隐患,同时,昨天清晨东厢街的火灾已初步排除人员伤亡,疑为自燃导致……”
“自燃?”沈一衡冷哼了一声,咬了口油条,“这年头人都能自燃得这么精准了?”
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们说自燃,也许是想让这一切能被忘掉。”
沈一衡没说话,但指尖无声地敲了敲摊边的木桌,像是在心里打着节拍,又像是压着什么念头。
他突然想起那根烧焦的稻草人,在水井旁站得笔直,像是候场多年的老演员,等着最后一幕的谢幕。甩了甩头,把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排出脑外。
“走吧。”沈一衡站起来,顺着她的目光望上去。醉仙楼的二层此刻灯光昏黄,仿古地建筑上霓虹灯在晨雾中闪烁,红木栏杆斑驳脱漆,那些站着的人影像是画里勾勒不清的墨影,虚虚实实,似真似幻。
“嗯?干嘛?”
“去顶楼吹吹风,能看到申城的风景。”
“风景?我看是火情还差不多。”
“去吗?”
“去。”
剩余26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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