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临走还跟张木匠的小孙子挥挥手。
张木匠回屋里把铜板装起来,留出两枚,招来小孙子,“虎头,拿着,等跟你奶去集上的时候买糖。”
“谢谢爷爷!”
里屋里,跟儿媳一起纳鞋底子的木匠媳妇挪开窗户,朝木匠伸手,刚她可在里屋听清了,当家的拿了笔生意,说不定还给亲家介绍了一笔生意。
张木匠笑的一僵,又从腰包里把钱掏出来,不甘心数了十枚,剩下的拍到老妻手里“你别说我,我就留十枚。”
“你天天在家里好酒好菜的,留钱做什么?”
“你管我,我留着喝茶。”张木匠夫妻吵吵起来。
“诶呀,爹娘,不要吵了,爹,刚来的时梦仙河上边儿开茶舍的?”
“是啊,许家茶舍,也有几分名气了。”张木匠端口水喝。
“这都是在城里混了二三十年了,这许家老爷真是有几分运道。”
“行了,你也不差,赶紧给人做模子去吧。”张木匠媳妇催他。
“我知道不差。”回去又盯儿子和徒弟去了。
这江宁城里,有手艺的,正干的,再添上几分运道的,芸芸众生矣。
郑梦拾随着小张木匠去他丈人家,小张木匠比他爹话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篾匠家同木匠家隔得不远也就两条巷子,说不定小张木匠和他娘子还是青梅竹马。
“爹,爹,大哥,大哥,在家吗?我进来了!”小张木匠喊了几嗓子,没人应,首接推门进去了,郑梦拾随着他进到院子。
这家院子比张家小点,院子里没井,只有个大水缸,墙角有个篷子,底下堆着一堆柳条,有两三只鸭子‘嘎嘎嘎’的满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