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洗涤。是神对你触碰禁忌的惩戒。记住这份痛楚,羔羊。它将提醒你,永远安分地待在羊圈里。现在,说出你的悔悟。”
陆承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巨大的痛苦和被窥探隐私的愤怒在胸腔里燃烧。
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低头。
“我……悔悟……”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颤抖,“我不该……心生疑虑……不该……触碰……禁忌……”
“很好。” 金属声音似乎满意了,“神是仁慈的。祂宽恕迷途知返的羔羊。记住,保持虔信,友爱互助,谨遵谕令。出去吧。”
笼罩的压力骤然消失。
陆承舟如同虚脱般,几乎瘫软在地。他大口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
刚才的对话和信息量,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
他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出告解室。
温言立刻上前扶住他,看到他惨白如纸的脸色和满头的冷汗,眼神中的担忧更深:“怎么样?”
陆承舟摇摇头,一时说不出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给予对方安慰。
温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掀开黑帘走了进去。
陆承舟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努力平复呼吸和混乱的思绪。
母亲……教堂大火……被追捕的“魔鬼的孩子”……银十字架……还有那个名字“亚伯”?
走廊涂鸦上写着“他们吃掉了亚伯”……这一切有什么关联?那个金发的小西奥多,在这个扭曲的圣所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说出了真相”而被鞭打?他未来变成那个伪善的恶魔,是否就源于此?
疑问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
很快,温言也掀开黑帘,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甚至比陆承舟更加苍白,嘴唇紧抿,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眼神中残留着一丝惊悸和……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墙壁,才稳住身形。
“祂……” 温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心有余悸的颤抖,“祂的声音……不是人。像……冰冷的机器,又像……无数怨魂的集合。祂一首在诱导我……承认莫须有的‘邪念’和‘不洁’。”
“祂最后……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温言的眼神有些茫然,“祂说……‘沉默的羔羊,你的灵魂深处藏着不祥的阴影。小心,阴影会吞噬你,也会吞噬你身边的人。’”
阴影?陆承舟的心猛地一紧。这神父……似乎在针对性地挑动每个人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