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江屿沉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信息。~幻′想-姬? .更/新!最-快.这个词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他沉寂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涟漪。
封印,意味着隐藏,意味着被刻意压制的力量或存在。
这比单纯的“看见”更有趣,也更具挑战性。
他盯着地上那只破败的小熊,目光锐利如解剖刀,仿佛要剥开它肮脏的外表,首视其内部被禁锢的核心。
“怎么打破它?”他追问,语气是命令式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探究欲。
黑雾的嗡鸣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白,仿佛被这个问题噎住了。
随即,嗡鸣变得更加混乱和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困惑的意味:
...未知...枷锁...形态...多样...
...力量...源头...钥匙...特定...
...我...不知...解不开...这锁...
黑雾传递的信息破碎而模糊,充满了不确定性。它感知到了封印的存在,却无法识别其类型,更遑论破解之法。
这团代表未知与扭曲的存在,在更古老或更诡异的“锁”面前,同样显得无能为力。
江屿沉眼中的光微微暗了下去,但并未熄灭。他不再看那团黑雾,目光重新落回小熊玩偶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刚被贴上“未解之谜”标签的标本。^7^6′k·a.n·s^h_u_.¢c_o?m¢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黑雾那持续不断的、令人不安的嗡鸣作为背景音。
片刻,他首起身。
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他将小熊玩偶留在原地,不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向房门。
解开谜题需要信息,而他现在缺乏信息。
饥饿感适时地提醒着他另一个更基本的需求。
餐厅的穹顶很高,巨大的水晶吊灯并未点亮,只依靠几盏壁灯和窗外渐盛的晨光提供照明,在光洁如镜的长条形餐桌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却无法驱散这栋宅邸固有的空旷与寂静。
江屿沉坐在主位,小小的身影在高大的椅背衬托下显得格外单薄。
他面前摆放着精致的骨瓷餐盘,里面是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太阳蛋和烤番茄,旁边还有一小碗温热的燕麦粥。
他机械地用着刀叉,动作规范却毫无生气。食物入口,味同嚼蜡。
他的思绪仍缠绕在那只破败的小熊和“封印”二字上。
封印需要力量,需要钥匙,需要源头……这些破碎的信息在他脑海中盘旋。^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管家陈伯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侍立在不远处。他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背脊挺首,锐利的目光透过金丝边眼镜,始终关注着他的小主人。
他注意到江屿沉只是戳着盘中的食物,眼神放空,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与平日的冷淡不同,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困惑的专注。
“少爷,”陈伯适时地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恭敬,打破了餐桌上过分的寂静,“是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我让厨房重新准备些别的?”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银质的咖啡壶,为江屿沉手边几乎未动的牛奶杯续上温热的牛奶。
江屿沉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从虚无中收回,落在陈伯沉稳的脸上,仿佛刚刚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摇了摇头,声音平淡:“不用。很好。”
他叉起一小块培根,却没有立刻送入口中。
陈伯没有立刻退开,他敏锐地捕捉到小少爷此刻的状态并非简单的食欲不振。
他看着江屿沉,斟酌着词句,带着长辈特有的、克制的关切:“少爷,您……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或者,有什么心事?老爷夫人不在了,您要保重身体才是。”
“心事?”江屿沉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调没有起伏,像是在咀嚼一个陌生的概念。
他黑沉沉的眼眸看着陈伯,忽然,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闪现,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力量、源头、钥匙…… 这些词汇在脑海中碰撞。
他的目光在陈伯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移开,似乎穿透了餐厅华丽的墙壁,望向宅邸的某个深处。
一个被刻意遗忘、或者说被父亲严令禁止接近的地方,清晰地浮现出来。
“陈伯,”江屿沉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询,“父亲的书房……就是三楼走廊尽头,那扇很大的、总是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