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和李宏只是棋子,真正的棋手,你还没见到。”
苏然的心沉了下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偷代码,泄露数据,难道就为了搞垮融科?”安德烈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搞垮你只是第一步,我们要的是整个金融科技市场的规则。你的用户数据,就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扔在桌上:“把风控系统的核心算法输进去,我就把数据还给你,再给你一笔足够退休的钱。”苏然看着u盘,又想起微博上那些愤怒的用户,想起众筹方案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想起烧烤摊前那个“改变行业”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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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呢?”她抬起头,雨水顺着下巴滴落,眼神却异常坚定。安德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打了个响指,旁边的门被推开,两个保镖拖着遍体鳞伤的张凯走了进来。张凯的脸上全是血,看见苏然时,用尽最后力气喊了一声:“别答应他们……他们要把数据卖给境外诈骗集团……”
“闭嘴!”一个保镖狠狠踹在张凯肚子上。苏然冲过去想扶他,却被安德烈拦住。“看来你需要点动力。”安德烈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直播界面,屏幕上正是融科科技的客服中心,几十个客服坐在电脑前,面前的屏幕上闪烁着用户的咨询消息。
“看到了吗?”安德烈放大画面,“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用户的数据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出去,明天早上,你的公司就会因为‘数据泄露罪’被查封。”苏然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同事们,看着他们认真工作的样子,眼眶突然红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安德烈脸色一变,猛地看向窗外。苏然趁机抓起桌上的u盘,砸向安德烈的头。安德烈侧身躲过,u盘摔在地上,外壳裂开。苏然拉起张凯就往楼下跑,身后传来安德烈的怒吼和保镖的脚步声。
楼梯间里漆黑一片,苏然扶着张凯跌跌撞撞地往下跑。警笛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从门缝里射进来。“这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是林默带着经侦警察冲了进来。安德烈的保镖想反抗,立刻被警察按倒在地。
安德烈见势不妙,转身想从消防通道逃跑,却被陈磊带着几个技术部的小伙子堵个正着。陈磊举着手机,屏幕上正是他刚才在码头录下的视频:“安德烈先生,你的罪证,我们可都录下来了。”
经侦队长走上前,拿出手铐:“安德烈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窃取商业机密、非法买卖公民个人信息,请跟我们走一趟。”安德烈看着周围的警察和苏然坚定的眼神,脸上的嚣张消失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张凯靠在墙上,喘着气对苏然说:“录音……在我手机里……他们和境外诈骗集团的交易录音……”苏然赶紧掏出他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还能开机。她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果然有几段录音,清晰地记录了安德烈和一个陌生男生的对话,内容正是关于买卖融科用户数据的细节。
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苏然站在造船厂门口,看着安德烈被警察押上警车,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林默走过来,递给她一条毛巾:“经侦说,王耀和李宏也被控制了,他们的公司正在搜查。”
苏然点点头,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突然想起安德烈刚才说的话:“真正的棋手,你还没见到。”她拿出自己摔裂的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新的未读短信,来自一个境外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游戏才刚刚开始,苏总。”
她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她知道,安德烈只是冰山一角,那张笼罩在金融科技行业上空的暗网,还有更深的势力藏在阴影里。码头的风还在吹,带着海水的咸涩和铁锈的腥气,仿佛在提醒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远没有结束。
苏然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林默:“通知技术部,加强所有系统的防护,尤其是用户数据加密层。还有,联系赵教授的家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研究笔记。”林默点点头,看着苏然眼中重新燃起的火光,知道她又要迎接新的挑战了。
车子驶离造船厂,苏然回头望去,那栋废弃的办公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阴森,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城市的边缘。她知道,安德烈背后的势力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攻击,可能会来得更猛烈,更隐蔽。而她和融科科技,必须成为那道刺破黑暗的光,哪怕前方是更深的迷局,也只能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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