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播放樾军电台关于'特种弹药'的通话录音吗?1983年12月7日,频率27.3MHz。"
这个频率数字她记得异常清晰——那天正是谢云舟生日,他带队截获这段通讯后,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外交部。
主席连敲三次木槌才恢复秩序。当徐小小回到座位时,发现邻座的鹰国代表正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的胸针——那是谢云舟用缴获的炮弹片打磨的五角星。
"精彩的反击,女士。"鹰国代表低声道,"不过真正的考验在会后。"
徐小小微微一笑。她知道,联合国走廊里的暗战,往往比会议厅内的交锋更为凶险。
会议结束后己是紐約深夜。徐小小婉拒了代表团的庆功宴,独自走向联合国大厦后方的玫瑰园。
初夏的夜风带着哈德逊河的水汽,吹散了她紧绷一天的神经。
"徐代表。"熟悉的汉语突然从背后传来。鹰酱助理国务卿怀特举着两杯咖啡走近,金丝眼镜后的蓝眼睛带着探究,"介意聊聊吗?"
"国务卿先生深夜加班?"徐小小接过咖啡却没喝,任由热气在夜风中消散。
怀特靠在大理石栏杆上,故意用中文说:"我很好奇,像您这样也算受过西方教育的女性,如何为...某些决策辩护?"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无名指的婚戒,"尤其是丈夫正在前线的情况下。"
河对岸的自由女神像灯火通明。徐小小转动着杯中的搅拌棒,突然改用法语:"《日内瓦公约》第13条规定,战俘必须获得人道待遇。您认为樾楠方面遵守了吗?"
她的声音刚好能让不远处假装拍夜景的BBC记者听见。怀特明显僵了一下,咖啡杯在栏杆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您比传闻中更难对付。"他最终苦笑道。
回酒店的车里,徐小小终于打开公文包。里面是刚从前线转来的信件,信封上谢云舟的字迹被雨水晕开大半:
"小小:
今日收复A高地,在越军指挥所发现苏制电台三台。想起你总说外交战线也是战场,如今信矣。
另:予安来信说作文比赛拿了第一,这小子把我写成三头六臂的战神,害得全连战士笑到肚子疼......"
信纸有些潮湿,不知是前线雨季的湿气,还是她眼中泛起的热意。
车窗外,紐約的霓虹在雨后的路面上流淌成河,恍惚间竟像是云省边境的炮火映红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