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旋身横斩,村雨裹挟烈焰将偷袭者劈成两半,高温血液喷溅在他侧脸滋滋作响。他挡在艾米莉亚身前,脚下是融化又凝固的金属坑洼,每一步都烙下赤红脚印。
燃烧的钢铁在楚子航脚下呻吟。法国航母“戴高乐”号庞大的身躯在惊涛骇浪中剧烈摇晃,甲板上堆积如山的死侍残骸被颠簸抛起,又重重砸落在扭曲变形的舰载机残骸上。浓烟与刺鼻的臭氧味、血腥味混杂,警报声早已嘶哑断续。楚子航的黄金瞳在烟尘中稳定燃烧,村雨刀锋拖曳着暗红余烬,在他脚边勾勒出一道焦黑熔融的生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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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舷!左舷缺口!”一名法国水兵嘶吼着指向被撞开的防爆门,污浊的海水裹挟着更多苍白扭曲的身影涌上甲板。这些曾经是人类的生物,鳞片覆盖着膨胀变形的肢体,关节反转如蜘蛛,涎水从裂至耳根的口器中滴落,在钢铁甲板上腐蚀出嘶嘶白烟。
楚子航没有言语。他微微屈膝,村雨横于身前,刀身嗡鸣。
下一秒,他如离弦之箭射入敌群。没有炫目的刀光,只有极致效率的劈砍与刺击。村雨每一次挥动都带起炽热的刀罡,精准地切入死侍鳞甲的缝隙,切断肌腱,贯穿心脏。
被斩断的残肢尚未落地,君焰的余温已将创口烧灼碳化,阻止了恶臭的黑血喷溅。他的身影在蜂拥的死侍群中闪转腾挪,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数具躯体无声倒下,仿佛在跳一曲残酷的死亡之舞。
空气因高温扭曲,他周身蒸腾起白雾,脚下是不断蔓延的熔融金属和焦黑碳迹。死侍悍不畏死的冲击,在他构筑的火焰壁垒前徒劳地化为灰烬与扭曲的金属残骸。
一头次代种突破烈焰,骨爪撕裂舰岛装甲,法国水兵皮埃尔被气浪掀飞,肋骨刺穿肺叶前仍将信号弹射向巨龙:“尝尝法兰西的焰火吧混蛋!”
楚子航的村雨燃着焚天的赤红,刀锋斩断脖颈时溅起的血雨腐蚀甲板,龙血如高压水枪喷溅,龙骨断裂声清晰可闻,。
还不等这条次代种有所反应,楚子航的刀已经斩断了他的脖子。
英国护卫舰“勇敢”号的钢铁在次代种爪牙下呻吟。
舰桥舷窗布满蛛网裂痕,燃烧的油料在海面拉出狰狞火带。
舰长巴斯诺特爵士抽出家传的维多利亚时期佩剑,剑脊上海军徽章在火光中倔强闪烁。“为了女王!为了人类!”舰长的呐喊穿透爆炸轰鸣,他带领最后几名陆战队员冲向那头盘踞舰尾的巨兽。
这头次代种形似放大的深海盲鳗,他没有从空中进攻,而是直接从海底跳上船,覆盖骨刺的环节状躯体能轻易碾碎钢铁,布满螺旋利齿的口器滴落着溶解装甲的强酸。_狐`恋_蚊-穴/ `首′发/
佩剑在骨鳞上擦出刺目火星,仅仅留下一道白痕。盲鳗般的次代种身躯一甩,威廉姆斯如断线风筝般撞上扭曲的炮座,佩剑脱手飞出,刺耳的骨裂声清晰可闻。他挣扎着仰头,腥风扑面而来,那深渊巨口已笼罩头顶。
就在此时,天空被撕裂了。
一道粗如古树的苍蓝雷柱,裹挟着震碎耳膜的爆鸣,精准地轰击在次代种扬起的头颅上!耀眼的电光中,骨鳞碎片如暴雨般炸开,巨兽发出痛苦尖啸,庞大的身躯痉挛着向后翻滚,重重砸在甲板上,压垮了半座防空炮位。
朱伯元的身影出现在舰桥最高处的雷达基座上。狂风卷动他深灰色的大衣下摆,露出内衬隐约流转着金属光泽的深色鳞纹。他眼神淡漠,俯视着下方痛苦翻滚的巨兽。没有吟唱,没有手势,他仅仅是抬起右手,五指虚张。天空中乌云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电蛇在云层中躁动游走。随着他手指轻点,数道稍细但更凝练的雷光如神罚之矛,接连刺破天幕,狠狠钉入次代种的身体关节!
“噼啪——轰!”
每一次雷击都引发小规模爆炸,次代种坚逾钢铁的肢体在狂暴的雷能下扭曲、断裂、焦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浓烈的臭氧气息。朱伯元的手臂上,细密的暗金色龙鳞在每一次引雷时都骤然亮起,随即又隐没在衣物之下。他如同掌控雷霆的神只,以绝对的威压和毁灭性的力量,瞬间逆转了“勇敢”号的绝境。
甲板上的英国水兵呆望着雷光中如神临世的身影,见习水兵汤姆喃喃道:“上帝啊……这是东方的宙斯吗?”老轮机长擦去护目镜上的血污大笑:“管他哪国的神!能劈死蜥蜴的就是好神!”
美国航母“乔治·华盛顿”号宽阔的飞行甲板化作了泾渭分明的生死疆域。
绘梨衣站在甲板中央,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