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内,我让那些老鼠的巢穴血流成河!用他们的血给新栽的橡树施肥!” 他凶狠的目光扫过那些文职教授,“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软蛋,就等着看报告吧!”
“软蛋?放你娘的狗臭屁!” 一个研究龙族谱系的老教授气得胡子直抖,抓起面前的铜质墨水台就砸了过去,“没有我们分析情报锁定目标,你们这些莽夫连敌人的裤衩都摸不到!你们懂什么叫信息战?懂什么叫斩断资金链、摧毁后勤节点吗?就知道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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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战?后勤?” 执行部另一位女专员嗤笑一声,灵活地躲开墨水台,反唇相讥,“等你分析出结果,目标早跑没影了!对付毒蛇,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剁了它的七寸!用最原始的力量碾压过去!一力降十会懂不懂?”
场面彻底失控。圆桌成了无形的楚河汉界,两侧人马如同沸腾的油锅。装备部的疯子们高呼着各种毁灭性武器的名字互相攻讦,执行部的悍将们拍着桌子吼着要血洗敌巢,文职教授们则用更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保守、懦弱、愚蠢。/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口水横飞,纸笔文件在空中乱舞,甚至有人冲动地绕过桌子揪住了对方的衣领,眼看一场高规格的“学术讨论”就要演变成全武行。
曼施坦因教授的光头上全是汗珠,徒劳地试图维持秩序:“住手!都住手!风纪!注意风纪!这里是英灵殿!不是角斗场!” 但他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更高分贝的咆哮和咒骂中。
昂热校长端坐主位,依旧保持着那份刻入骨髓的英伦绅士风度,银灰色的头发纹丝不乱。他端起骨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杯沿遮住了他微微下撇的嘴角,那弧度冰冷如刀锋。副校长不知何时掏出了他的填字游戏,眉头紧锁,仿佛眼前这场足以让任何势力胆寒的内讧,还不如报纸角落的一个七字母单词重要。
路明非微微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置身事外,又仿佛洞悉一切。楚子航如磐石般立在他身后,熔岩般的竖瞳扫过混乱的会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白川龙介指尖的青色气流无声消散,他揉了揉眉心,精神感应里充斥着各种狂暴、焦虑、恐惧和狂热的情绪乱流,让他这位新任精神系教授也感到一阵疲惫。
就在一个执行部壮汉揪住一个文职老教授的衣领,老教授情急之下“呸”的一声,一口浓痰精准地糊在对方脸上,引发更大混乱的瞬间——
“铛!!!”
一声刺耳欲聋的金属爆鸣,如同九天落雷,狠狠劈在每个人的耳膜和灵魂之上!
所有争吵、咒骂、撕扯的动作瞬间定格,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众人惊骇地望去,只见昂热校长面前,那柄从不离身的折刀————此刻正深深钉入坚硬的黑檀木桌面,直没至柄!刀身剧烈震颤,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冰冷的寒光映照着昂热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他缓缓抬起眼,银灰色的瞳孔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种冻结灵魂的漠然和俯瞰蝼蚁般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每一张或愤怒、或惊愕、或羞愧的脸,最终定格在施耐德和所罗门王身上。
“吵够了吗?” 昂热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却清晰地压下了刀鸣的余韵,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众人心头,“施耐德,所罗门。还有你们所有人。”
他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交叉支在桌面上,目光如鹰隼锁定猎物。
“看看你们的样子。” 昂热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像一群争夺腐肉的鬣狗。力量让你们膨胀,让你们忘记了敬畏,也忘记了恐惧本身的价值。”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圆桌尽头那个仿佛置身风暴之外的身影。
“高天之君在此,尚未发话。” 昂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狠狠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你们,急什么?!”
最后三个字,如同无形的重锤,砸得施耐德和所罗门王身体同时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装备部的狂徒们讪讪地坐下,执行部的悍将们松开了揪着衣领的手,文职教授们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噤若寒蝉。
整个侧厅死寂一片,只剩下折刀在桌面上发出的细微嗡鸣,以及众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所有的目光,敬畏、恐惧、期盼,都聚焦到了那个深灰色西装的身影上。
路明非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渊般的黑瞳里没有情绪,平静得令人心悸。他扫过噤若寒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