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扰一群……嗯,‘活力四射’的教授们探讨人类未来这么高深的话题呢?”
他语带双关的讽刺让施耐德和所罗门王脸色更加难看。
路鸣泽环视全场,目光最终定格在会议桌中央投影出的巨大世界地图上,手指虚点向亚洲腹地那片广袤的、被黄色覆盖的区域。
“消息来自东方,蒙古高原深处。”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七十二小时前,一场惨烈程度远超想象的厮杀在无人区爆发。参与者——超过三十头次代种。”
“嘶——”
整齐的倒吸冷气声瞬间响起。三十头次代种!这几乎是现存已知次代种总数的一大半!如此规模的纯血龙族内斗,在龙族隐匿后的历史中闻所未闻!
路鸣泽无视了众人的惊骇,继续用他那平静得可怕的语调描述着地狱般的场景:“不是试探,不是领地争夺。是彻底的、毫无保留的、以一方彻底消亡为目的的死斗。
他停顿了一下,熔金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回溯那毁灭性的画面。
“然后,就在昨天午夜,一切喧嚣戛然而止。” 路鸣泽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冰冷,“风暴平息,焦土死寂。战场中心,只剩下一个‘东西’。”
他再次停顿,目光扫过路明非、楚子航、白川龙介等核心人物,看到他们眼中同样升起的凝重。
“胜利者诞生了。但,不是任何一头我们已知的次代种。” 路明泽缓缓摇头,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审判之锤砸落,“它完成了……进化,成功进化为了初代种!。”
“‘进化’?不可能!” 古德里安教授失声惊叫,眼镜滑到了鼻尖,“次代种的血脉枷锁是黑王亲手铭刻的规则!那是生命层次的绝对壁垒!怎么可能被打破?!除非……”
,!
他猛地刹住话头,一个可怕的猜测让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除非,那束缚规则本身的力量源头……松动了。” 守夜人副校长不知何时放下了填字游戏,浑浊的老眼中精光爆射,替古德里安说出了那个无人敢宣之于口的恐怖猜想。他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敲在众人的心弦上。
路明泽微微颔首,肯定了副校长的推断。他熔金的眼眸深处,是万年冰川般的寒意。
“是的,不可能。但它就是发生了。”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那最后残存的生命形态,其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和生命印记,已经彻底超越了次代种的范畴。它很虚弱,重伤濒死,但那种‘质’的改变,如同蛹破成蝶,清晰无误。它在向某个更高、更古老、更恐怖的生命位阶……蜕变。”
“媒介!” 白川龙介猛地抬头,珍珠光泽的鳞片在他脖颈边缘若隐若现,熔金竖瞳锐利如刀,“如此规模的死斗,如此惨烈的献祭……绝非偶然!一定有某种强大的媒介在支撑、引导、甚至催化这种禁忌的进化!否则,单凭它们自身,绝无可能撼动黑王的规则!” 他强大的精神力场本能地铺开,试图捕捉路鸣泽话语中隐藏的线索。
路鸣泽赞许地看了白川龙介一眼,嘴角却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问得好,小白教授。” 他抛接着那颗酒心巧克力,熔金的瞳孔转向窗外——并非卡塞尔学院此刻宁静的夜空,而是穿透了时空的阻隔,投向那遥远的、黑暗笼罩的蒙古高原深处。
“三十头次代种的血肉与灵魂精华,加上一片被彻底摧毁、灵脉破碎的古老土地作为祭坛……这祭品,足够丰厚了。”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幽冥的低语,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冷,“但,这还不足以支撑‘进化’。一定有‘外力’介入了这场死斗,提供了那把关键的、能撬动规则枷锁的‘钥匙’。”
他顿了顿,熔金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冰冷的困惑和警惕。
“而最让我……或者说,让‘我们’在意的,” 路鸣泽的目光最终落回路明非身上,兄弟俩的视线在空中无声交汇,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信息,“是那‘进化’完成瞬间,逸散出的那一丝极其微弱、极其隐晦、却又无比纯正的气息。”
路鸣泽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过,留下几道微不可察的灼痕。
“那气息,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龙族君主。它更古老,更……‘本源’。如同,混沌初开时,世界树扎根的……那片‘虚无之壤’。”
“虚无之壤?”白川龙介瞳孔骤缩,作为曾执掌精神权柄的至尊,他对那些源自世界本初的禁忌词汇有着本能的感应,“传说中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