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处尼伯龙根中,几股意念正在疯狂碰撞。,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懦夫!”一道意念率先炸开,如同亿万颗星辰同时爆裂,裹挟着焚烧万物的暴怒,狠狠砸向其中一道相对内敛的龙威轮廓。
这意念属于“焚烬者”,成神派的激进代表。“太平洋的耻辱!你嗅到了危险,却像阴沟里的鼠辈独自逃窜!六位君王的陨落,他们的血,他们的权柄,都染在你的鳞片上!”每一个意念词都像淬毒的匕首,直刺核心。
被针对的那道龙威——海姆达尔的存在——微微震荡了一下。面对如此直白的羞辱,它没有立刻反扑,反而传递出一种奇异的平静,如同风暴眼中短暂的死寂。
“焚烬者,”它的意念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你的愤怒,改变不了结局。我嗅到的不是危险,是‘存在’本身的否定。高天之君的目光落下的地方,挣扎只是徒增笑柄。”
“狡辩!”另一道意念切入,来自终焉派的“深沼”,它的思维带着湿冷滑腻的触感,如同深海中无声蔓延的剧毒淤泥,充满了阴沉的算计。
“你口中的‘存在否定’,为何不提前示警?哪怕一声龙吼,也能让他们有所准备!而非在楚子航与夏弥的屠刀下饮恨!你保全了自己,却抽走了支撑联盟的六根支柱!这,就是你对盟友的忠诚?”深沼的意念如同勒紧的绞索,将海姆达尔钉在背叛的耻辱柱上。
“盟友?”海姆达尔的意念第一次出现明显的波动,像是平静冰面下的暗流汹涌,透出刺骨的讽刺。
“数万年的厮杀,流淌的血足以淹没星辰,争夺的权柄碎片至今仍在虚空哀嚎!‘盟友’?多么苍白无力的词汇!若非高天之君的力量足以抹去所有派系,你们会坐在这里,听一个‘懦夫’的陈述?”它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遮羞布,让数万年血仇的伤疤赤裸裸地暴露在思维的风暴中。“我的选择,是唯一能延续‘存在’的选择。你们若愿随我一同湮灭,太平洋便是前车之鉴。”
焚烬者的龙威剧烈翻腾,幻化出的熔岩之海掀起滔天巨浪,仿佛要将海姆达尔彻底吞噬。深沼那湿冷的意念也凝结出剧毒的冰棱,蓄势待发。
然而,那股将它们强行束缚于此的、更为浩瀚古老的外力再次降临,如同冰冷的宇宙法则,瞬间平息了即将爆发的内斗。
一个更加深邃、更加苍茫的意念缓缓流淌开来,带着终结与循环的沉重韵律,来自终焉派一位更为古老的存在——“永寂”。
“够了。”永寂的意念如同冰冷的铁砧,砸碎了所有无意义的争吵。“血仇永恒,但灭绝近在咫尺。高天之君已非昔日沉睡的造物主,他行走人间,手握裁决之刃。太平洋的惨败,证明了分散即灭亡。”它的意念扫过焚烬者和深沼,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海姆达尔的选择…是怯懦,亦是唯一残存的火种。指责已无意义。现在,回答唯一的问题:生存,还是彻底的湮灭?”
焚烬者龙威中的暴怒依旧燃烧,但幻化的末日景象开始扭曲、收缩,最终化为一片压抑的暗红。深沼那滑腻的意念也沉寂下去,如同潜伏的毒蛇。数万年的仇恨根深蒂固,但“生存”二字,如同最冰冷的秤砣,压过了沸腾的杀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骄傲与仇恨都是奢侈的陪葬品。
“生存。”焚烬者的意念如同闷雷滚动,充满了屈辱的嘶哑。
“延续…优先。”深沼的意念滑过,带着一丝不甘的妥协。
海姆达尔的轮廓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那么,契约成立。在抹除高天之君的威胁之前,休战。”
“休战!”永寂的意念一锤定音,带着冰冷的决绝。“目标:非洲。那片被遗忘的河床下,沉睡着新的可能。一颗龙卵,游离于旧秩序之外,尚未被高天之君染指。”
“找到它!”焚烬者的意念带着一丝急迫的贪婪,“绝不能让它落入路明非之手!那是我们未来抗衡的筹码!”
“拉拢,或…掌控。”深沼的意念补充,阴冷而务实。“它若不愿加入同盟,也绝不能成为敌人的棋子。必要时,摧毁。”
“此事,由终焉执行。”永寂的意念直接指定,带着对自身力量的绝对自信和对盟友的不信任。“‘磐岩’,将亲临。”
被点名的意念微微一亮——磐岩,终焉派现存最强悍的龙王,其存在本身便象征着大地的凝固与不可摧毁。它的意念如同亿万年的岩层挤压,只传递出一个简短、沉重却无比清晰的回应:
“好。”
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