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响,再次扭过头,这次连后脑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路明非看着她气成包子的侧脸,心情大好,悠闲地拿起旁边小桌板上的机上杂志翻看起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头等舱的灯光调成了柔和的暖黄色,营造出适合休息的氛围。飞机早已平稳飞行在万米高空,舷窗外是深邃的靛蓝天幕和下方无垠的云海,边缘被夕阳染上金红的余烬。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空乘推着餐车出现后,暂时被食物的香气冲淡了。
“先生,小姐,这是我们本航班的晚餐,有印式咖喱鸡配香米饭和烤饼,以及西式的香煎鳕鱼配时蔬土豆泥。请问两位需要哪种?”金发空姐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目光在路明非和夏弥之间扫过,带着点善意的调侃。
路明非刚合上杂志,闻言立刻抬头,眼睛亮了一下:“咖喱鸡!多来点烤饼谢谢!”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咖喱的偏爱。
夏弥还在对着窗外的云运气,听到路明非的选择,立刻转过头,对着空姐露出一个甜得能齁死人的笑容,声音清脆:“我要鳕鱼!谢谢姐姐!”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同时意有所指地瞟了路明非一眼,“某些人就知道吃重口味,一点格调都没有。”
路明非接过自己的餐盘,浓郁的咖喱香气扑面而来,金黄的鸡块浸泡在红褐色的酱汁里,旁边是蓬松的香米饭和烤得焦香的薄饼。他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裹满酱汁的鸡肉,故意在夏弥眼前晃了晃,然后塞进嘴里,夸张地咀嚼着,发出满足的叹息:“嗯——!香!够劲儿!这才叫生活!总比某些人吃个鱼都要装模作样强,跟猫似的。”
“你!”夏弥刚拿起刀叉,闻言差点把叉子戳进桌板里。她看着自己盘子里摆盘精致、颜色清爽的鳕鱼和土豆泥,再看看路明非盘子里那豪放浓郁的一坨,顿时觉得自己的晚餐索然无味。她气呼呼地切下一小块鳕鱼,用力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反击:“粗鄙!就知道满足口腹之欲!咖喱吃多了小心上火流鼻血!还有口臭!熏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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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火?”路明非嗤笑一声,掰下一块烤饼,蘸了满满一大坨咖喱酱,故意发出响亮的“吧唧”声,“这叫入乡随俗!懂不懂?去印度不吃咖喱,跟去北京不吃烤鸭有什么区别?小师妹,你还是太年轻,没经过事儿。”他一边说,一边把蘸满酱汁的烤饼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油光,还不忘点评,“嗯,这烤饼差点火候,不够脆。”
夏弥看着他吃得那么香,再看看自己寡淡的鳕鱼,突然觉得手里的刀叉有千斤重。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放下刀叉,她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又挂起那种甜美无害、实则暗藏杀机的笑容,声音压低,带着点神秘兮兮:
“师兄,说起来…你和绘梨衣…进行到哪一步啦?”
“咳…咳咳!”路明非正嚼着一大口咖喱饭,闻言直接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他赶紧抓起旁边的冰水猛灌了几口,才勉强顺过气,狼狈地瞪着夏弥:“夏小弥!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吃饭呢你问这个干嘛?”
“哎呀,关心一下师兄的感情生活嘛!”夏弥无辜地眨眨眼,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你看啊,你们俩,一个高天之君,一个蛇岐八家小公主,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这都多久了?总不会…还停留在纯洁的牵手阶段吧?”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她用在草原路明非说的话,来反击路明非,眼神里充满了促狭和看好戏的光芒,“难道说…我们英明神武的路师兄…在某些方面…其实不太行?或者…是绘梨衣嫌弃你技术太差?啧啧啧…” 她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
路明非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放下水杯,叉子重重戳在咖喱鸡块上,发出“当”的一声。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夏弥,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小师妹,看来你对‘技术’很有研究啊?理论知识这么丰富,实践经验一定也不少吧?来来来,跟师兄详细说说,你跟楚师兄…嗯?第一次是在哪里?初中的教室?还是你的那间小出租屋?或者…干脆就在尼伯龙根的地铁车厢里?够不够刺激?” 他每说一个地点,夏弥的脸就红一分,到最后简直要滴出血来。
“路明非!你闭嘴!”夏弥羞愤欲绝,抓起餐盘里装饰用的圣女果就朝路明非砸了过去。
路明非早有预料,头一偏,那颗红彤彤的小果子擦着他的鬓角飞过,落在过道地毯上。他顺手拿起自己盘子里的一块烤饼,看也不看就朝夏弥丢了过去:“小师妹,请你吃饼!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