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和……清心寡欲?“你是我妹妹,亲的也好,假的也好。我路……我楚明非的原则是,绝对尊重我妹妹的独立空间和个人隐私,哪怕只有一张床,也不行。这不合适,对绘梨衣不合适,对你也不合适。更别说还有师兄那关。”他提到楚子航时,语气理所当然的平淡,仿佛那是刻在基因里的规则。“你安心睡你的美容觉,我……咳咳,我研究一下浴缸的舒适度。”他最后这句,又带上了一丝认命的自嘲。
夏弥看着路明非那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正气凛然”拒绝同床的表情,又听着他强调“尊重”、“原则”,尤其是提到绘梨衣和楚子航时那种极其自然的、毫无杂念的态度,刚才那点恶作剧的心思反倒消散了,心底涌上一丝暖意和……感慨?这衰仔……不对,这高天之君,在男女界限方面,竟然比苦行僧还执着。
她放弃了继续逗他,撇撇嘴:“好吧好吧,伟大正直的楚明非哥哥!那您老人家就好好研究浴缸吧!记得别淹死在里面!妹妹我可是要敷面膜睡美容觉的!”她耸耸肩,不再强求,转身回到了房间,开始打开她那四个巨大的行李箱,准备她的“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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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松了口气。他认命地开始布置自己的临时窝点。他检查了浴缸,还算干净。他把浴缸底部擦干,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充气睡垫(这是他出发前以防野外任务准备的,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一个轻薄的单人睡袋。动作麻利地充气、铺好。整个过程没发出什么大噪音。浴缸的大小竟然刚刚好,如同量身定做……想到这点,路明非又是一阵无语。
他出来拿睡袋时,看到夏弥正跪在巨大的圆床上忙碌。她把她那些颜色相对不那么辣眼睛(相对而已)的日常衣服——几件t恤、长裤、一件薄外套,整整齐齐地叠成一条长条状,摆在了那张巨大圆床的正中间位置,形成了一道极其醒目的、覆盖了整个床面宽度的“楚河汉界”。
夏弥抬起头,叉着腰,小下巴一扬,对着路明非做了一个斩钉截铁的抹脖子动作,配合着甜美脸蛋做出狰狞表情:“看见没?哥!边界!神圣不可侵犯!就算你在浴室冻死饿死无聊死,敢越界一寸……哼哼!后果自负!”语气娇蛮,眼神却异常认真。
路明非看着她那副奶凶奶凶、划界自守的样子,再看看床上那条由衣服组成的滑稽又执拗的隔离带,忍不住失笑。他摇摇头,语气轻松带着点调侃:“放心,妹妹。哥对你这片‘停机坪’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安心当你的睡美人吧!有事喊救命。”最后那句绝对是反话。
“切!说谁停机坪!你这个浴缸佬!”夏弥立刻炸毛,抓起床上一个心形抱枕就朝他丢过去。
路明非敏捷地接住枕头,看了看上面绣着的红色爱心,嫌弃地撇撇嘴,把枕头精准地扔回夏弥那边的“领地”,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夜深了。
房间内外的喧嚣似乎都被厚重的窗帘和墙壁隔绝。只有中央空调送风的微弱声响,和窗缝里偶尔钻进来一丝远方街道的模糊声音。
路明非躺在并不算特别舒适的充气垫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眼看着浴室天花板上模糊的影子。
他的精神网络如同无形的声纳,以极其精密的频率谨慎地向房间外扫描。他“看到”走廊尽头那个服务生还在值班,精神紧张却强作镇定;“听到”楼下吧台偶尔的轻声低语和金属碰撞声。
整个酒店像一个巨大的蜂巢,许多房间都住着人,大多是普通游客的情侣气息,但在几处特定的区域——员工休息室、后勤通道、以及他们对门的一个套房,盘踞着冰冷、警惕、带着力量感的混血种精神力。它们像蛰伏的毒蛇,静静潜伏在“正常”之下。没有异动,他们只是在……值班?或者说,监守?他默默记下了所有位置和大致的气息强度。
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路明非立刻收敛所有外探的精神力,将感知高度集中在门缝。他看到一只眼睛(精神感知构建的轮廓),正凑在猫眼上!不是正对他们的门,而是走廊上另一个监视点的人员在轮岗巡查!那视线带着冰冷的审视,在520房门上停留了几秒才移开。
路明非心中冷笑:果然,严密监视。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夏弥刻意压低、带着睡意朦胧又有点烦躁的声音响起:“哥……睡了吗?”这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足够清晰,也足够“传递”到外面可能的窃听器,因为情侣酒店的房间隔音……懂的都懂。
路明非瞬间领悟——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