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盐引...就是心引..."他重复着萧灼的话,小手按在我心口,"三百童男童女的心头血...都在我身上...烧了我...才能..."
远处传来镜女的尖笑。*k^u¨a?i\d,u\b′o?o/k..,c?o¨m+她居然还没死透,赤蛇发丝卷着半块往生镜碎片追来:"多感人的母子情...可惜..."
孩童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脱我如铁钳般的怀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火海!
“回来!”我心急如焚,如饿虎扑食般追着他扑进熊熊烈焰,却只抓到一片衣角,仿佛那是我与他之间最后的联系。
熊熊火光中,孩童回头对我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竟如春花绽放,与萧灼一模一样:“娘亲……下一世……别再弄丢我了……”
“轰——!”三百道血柱如烟花般同时炸成金粉,镜女手中的往生镜碎片如雪花般应声而碎。.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火海外传来百姓劫后余生的哭喊,如泣如诉,
而我则如雕塑般跪在焦土上,捧着那片烧焦的衣角,如捧着一颗破碎的心,终于明白了全部真相——萧灼、先太子、还有那个孩子……
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空的轮回,宛如一场无尽的噩梦!
第24章 凤冠泣血
指间焦黑的衣角在晨光中碎成金粉。我跪在皇城废墟上,看着掌心龙角渐渐褪去血色,露出内里细密的纹路——那些根本不是天然纹理,而是用微雕技艺刻满的盐税账目!
"公主..."
玄甲军残部抬着水镜走来,镜面映出各地奇景:南海漂浮的陶瓮纷纷碎裂,里面的孩童睁开空洞的眼睛;江南盐商府邸地下冒出汩汩清泉,水中游动着赤鳞鱼;最骇人的是锁龙潭——潭水彻底干涸,露出底部三百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躺着个与我相貌相同的女子!
水镜突然炸裂,碎片割破我脸颊。\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血珠滴在龙角上,那些微雕账目竟浮到空中,重组为星图指向太庙。
"该结束了。"我攥紧龙角起身,白发间不知何时多了支金凤簪——是那孩子在火海中塞给我的。
太庙的朱漆大门无风自开。殿内没有列祖牌位,只有三百面铜镜组成诡异阵法。中央供桌上放着口琉璃瓮,瓮中悬浮颗跳动的心脏,每搏动一次就渗出黑色血丝。
"你终于来了,容器。"
国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三百面铜镜同时映出我的身影,可每个"我"都戴着凤冠,穿着不同时期的嫁衣——白若璃的大婚礼服、苏明璃的素缟丧服、我前世被毒杀时的染血嫁衣...
"盐引归位,心引已成。"最大的铜镜泛起涟漪,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男子,"只差最后一步..."
他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萧煜的脸!更准确地说,是萧煜的皮囊——因为当他撕开衣襟时,我看到的不是血肉,而是缠绕着账册金线的森森白骨!
"来,见见你的新郎。"
他敲击琉璃瓮,心脏突然剧烈收缩。太庙地面裂开,升起具玄铁棺——棺中躺着身穿龙袍的萧灼,心口插着支金凤簪,与我发间的一模一样!
"二十年前你用凤血封魂,如今我要你用凤冠献祭。"假萧煜的白骨手指抚过棺椁,"摘下簪子,刺入他眉心,你就能..."
铜镜中的三百个"我"突然齐声尖叫:"别信他!"她们疯狂拍打镜面,鲜血从掌心渗出,"他在骗你解开最后..."
白骨猛地挥手,所有铜镜应声而碎。镜中女子们化作血雾飘向琉璃瓮,那颗心脏顿时胀大数倍,表面浮现出孩童的面容!
"娘亲..."心脏发出稚嫩的声音,"簪子是..."
假萧煜突然暴起,白骨手掌掐住我喉咙:"簪子就是钥匙!你每世都戴着它成亲,每世都用它刺穿爱人心窝!"
发间金簪突然滚烫,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白若璃用簪子刺杀先帝、苏明璃用簪子自戕、而我...前世临死前确实用簪子刺向了萧灼!
棺中萧灼的眼睫如蝶翼般突然颤动,唇间溢出一缕如丝如缕的金雾:“清欢……簪尾……”
我如疾风般拔下金簪,在假萧煜那癫狂如魔的狂笑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刺下——但不是刺向萧灼,而是如一把利刃般捅进自己的心窝!
“你干什么?!”白骨发出的尖叫,犹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