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寒柔媚一笑,说,“这是我在他睡的床上,印拓下来的。/x·1·9?9-t^x′t+.+c,o_m¨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突厥人用的佩刀刀鞘上的配饰。而他们用的佩刀,正是弯刀,也就是杀害苏家人所用凶器。”
“可恶,本官居然没想到,会是他。”长孙长风闻言,脸上却露出了几分懊恼的神色。
“长孙参军也不用太过放心上,只怪那牛芳太过狡猾了。”李秋寒看了一眼他,轻声安慰他说道。
长孙长风没再多说什么,不过,看着李秋寒的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感激。
三人走到一个路口,却正好碰上了苏庆节。
他正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队人,还有几辆牛车。
牛车上,装满了各种货物。有绫罗绸缎,也有米面及各种肉类,包括各种香料等等。
李秋寒一阵好奇,连忙下马上前,拱手施礼后问道,“苏郎君,这是什么日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苏庆节也跳下了马,看了一眼李秋寒,笑说,“李郎君,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吗。每年这一天,我阿爷就会邀请一部分遇难的军士遗孤到府上,给他们发放一些米面肉类布匹。同时,还会组织盛宴,邀请一些民间的杂耍艺人,演一些节目。′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这已经成了惯例。今年,我阿爷不在家,这个事情自然由我来做。”
“今天晚上啊,哇,那一定非常热闹了。”李月婵一听,眼神里就闪动着光芒,她是个非常喜欢凑热闹的人。
“长孙参军,李郎君,李宗主,你们三人若是得闲的话,今晚也一起来凑热闹吧。”苏庆节说着,特意看向了李秋寒。
分明,这个邀请是单独给他的。
李月婵不等李秋寒开口,却已经替他回答。
“我们当然会去了,不过,苏郎君,今晚都有什么特别的节目没有啊?”
苏庆节笑了一声,看着李月婵说,“李宗主大可放心,今晚的节目,一定会让你满意。”
此时,他身旁一个小厮抚跟着说,“我家郎君为今晚可是煞费苦心,还特意请人晚上表演《弥勒会见记》,这种佛教的戏剧演出,全长安也只有那一家戏班子懂得。”
“是吗,佛教戏剧,本宗主还是头一次听说。”李月婵闻言,眼睛扑闪着,分明是充满兴趣。
她兴致勃勃,忙说道,“这个戏班子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厮跟着说,“这戏班子,叫突骑施班子。¨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
李月婵听到这里,不免皱起眉头,“这听着好像不是我们大唐的人。”
“李宗主明达,”苏庆节看了一眼她,说,“这是来自西域的一个戏班子,据说是波斯人。那班主说了,今晚会给我们上演一场非常别开生面的演出。”
“苏郎君,你这么说来,本宗主倒是越来越期待了。”李月婵有些忘乎所以了,眼巴巴的看着苏庆节。
长孙长风已然是一脸冷漠,他紧绷着脸,转头看向李月婵,说,“李宗主,我们现在去查案,恐怕回来还不知何时。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就先跟着苏郎君回去吧,也可避免耽误了你晚上看表演。”
李月婵也才回过味来,不自然的扫了一眼长孙长风,略显生气的说,“长孙参军,你将本宗主看成什么人了,本宗主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嗯,有鉴于牛芳那贼人还未曾被抓获,本宗主决定留在邢国第,提防那贼人前来闹事。”
“随便你。”长孙长风用那冷峻的目光,扫了一眼李月婵,直接催马而去。
对于眼前这个李暮寒,他心里再一次犯起了嘀咕。
堂堂的江湖第一大帮宗主,会是这样的人吗,会是吗?
李秋寒微微摇摇头,柔柔的笑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苏庆节眼巴巴的盯着李秋寒,他的心里,莫名的,对他能否今晚赴宴,却是充满了期待。
“李郎君,那你今晚可是……”
“若来得及,我一定赴宴的。”
李秋寒冲他绽了一个温柔的笑意,迅速催马疾驰而去。
苏庆节远远盯着李秋寒远去的背影,正是那幞头软脚,并携着那宽大的袖口飘飘,仿若那翩然而去的惊鸿仙子,又若是那乘风而去的游龙浪子。
他这心中,却不免生出了千丝万缕的眷恋之念。
平康坊!
两个少年郎,骑着马,乘着弥漫的雨雾,踏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