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跟着那个电话引来的倒霉蛋踏入女鬼的诡异空间,这次像是女鬼特意在等着他们。·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在那条荒草丛生的小路上没走几步,粘稠的血红色光芒便从西面八方涌来,瞬间侵袭整个视野。
刺目的正午阳光骤然消失,头顶那轮高悬的烈日眨眼间化作一颗巨大的猩红眼珠,沉甸甸地压在天边,冰冷的视线时时刻刻黏在他们身上。
“我的房子,修好了吗?”
还是那个小院,矮墙边的枣树僵首地静立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门口两个大红灯笼兀自摇晃,灯笼纸透出幽幽的暗红色光晕。
“还没呢。”陈星一贯善于沉默,甄诚歪着头,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看戏神情。余相喉咙发紧,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挤出声音回应。
“那你来做什么!”屋里女鬼的声音霎时间变得尖锐,通过小院清晰地传到几人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顿了顿,她似乎发现了这次多了一个人,冰冷冷的声音带着嘲弄,“还带来了……哼,这可没有回旋的余地。”
“当初是我爷爷没做好。”余相努力压下狂跳的心,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生颤抖,“万事好商量,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尽量满足。”
“商量?你在跟一个鬼讨价还价?真是蠢得可以。”
被嘲讽一通,余相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仓惶地看向甄诚,又转向陈星。
前者抄着手,一副置身事外的漠然。陈星却不知为何也纹丝不动。
一开始不是他陈星威胁那小鬼过来找女鬼的吗?
内心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喂,陈星…”
见没有回应,他忍不住伸手去推了推。·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指尖刚碰到对方肩膀,陈星的身体便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地。
余相惊叫一声扑过去扶起他,手指急切地探向颈侧。
触及的却是一片冰凉死寂,颈动脉处没有任何搏动。
余相全身的血液仿佛坠入冰窖瞬间冻结,他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陈星的呼吸和心跳在同一时刻,都消失得彻底。
“哈哈,原来是死了。”在一旁的甄诚顿时大笑出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又或者说他在跟体内的小鬼聊天。
“原来如此,他以为他是谁,拿着一个鬼的法器,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
矮墙边的枣树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枯枝叶片簌簌作响,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快意,仿佛它也在喝彩。
先前受到的欺压可不小,现在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
那些交错的树枝猛地膨胀,裂变成无数条柔软的惨白手臂。
那些手臂疯狂地延伸拉长,指节泛着青黑的锐利寒光,扭曲着蛇一样的身躯,尖叫不停。
变故来得太快,余相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荒谬地怀疑这是甄诚和陈星联手设下的陷阱,他们演的一出好戏。
一出将他送到女鬼这里来的二重唱。
陈星一开始到底是不是活人,甄诚身体里的小鬼到底是不是真的害怕他,这些统统都变成了未知的疑问。
甄诚在一边挂着看好戏的表情,那些手臂涌到他的周边自动绕过,继续向前行进着将瘫倒在地的陈星团团围住。_j!i′n*g·w,u′x·s+w~.¨c_o,m*
陈星被众多手臂包裹起来卷在半空中,瞬间消失在手臂浪潮中。
余相自顾不暇,稍微幸运的是,他走的时候余庆交给他祖传的桃木锲子,现在得以发挥了一些用处。
他拼尽全力,或劈或砍,动作笨拙而吃力。明明那些手臂看起来很柔软,但是每一次挥击都震得手臂发麻,每一次格挡都逼得他踉跄不己。
胸口剧烈起伏,他不停地喘着气步步后退。
“那么,我们来添一把火怎么样?”甄诚偏了偏头诡异地笑笑,一转身,后脑勺竟然显现出一个男孩的脸,赫然是先前被陈星威胁的小鬼。
“&*%……¥#@……”
小鬼的嘴一开一合不断发出吐息般的声音,当他张开嘴,几乎占据了他大半张脸,细密的牙齿闪着猩红的微光,余相只是仅仅瞥了一眼,便觉得眼睛被针扎一般痛苦。
小鬼似乎在说着某种语言,在这种吐息般的话语出现后,黑雾不断从他嘴里涌出,附着在那些如同蛇群的手臂上,紧接着复制般地增加了许多,它们互相绞缠,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肉团,互相挤压着不断发出“咔嚓”的声音,像是骨头错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