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会的规矩是押一赔三,也就是说你押中了头等大奖,押一块钱,花会就要兑给你三块钱。·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许家爵把小半年的工资,外加年底东家给的赏钱,一共是一百块大洋,全部押到了花会里。这傻小子手气还真壮,竟然真的押中了头等大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逼无奈的范世安只能自掏腰包,拿出了三百块大洋的银元券,交给了王汉彰。拿到了钱,王汉彰也没有继续纠缠,将抢来的花票还给了他,带着许家爵扬长而去!
从日租界出来,王汉彰带着许家爵来到了中街上的横滨正金银行,将银元券换成了白花花的大洋。首到现在,许家爵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王哥,我本来打算能把我押的钱要回来就行,没想到你把赢得钱也要回来了!要不这样,赢的钱咱俩二一添作五,你拿一百块钱走?”许家爵说的大方,可是抓着钱袋子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王汉彰知道他是假大方,笑着说:“算了吧,拿着钱别乱花,出了正月,让你妈给你找个媳妇!还有,我就帮你这一次。你要是以后再敢押花会去,到时候袁文会的弟佬卸你一条腿,我也不管你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敢再押花会了!王哥,你说,花会里面的那帮人会不会报复我?”王汉彰的话倒是提醒了许家爵。花会里面的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王汉彰帮了自己这一次,可自己总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吧?等到王汉彰回去上学,花会里面的人来找自己,那该怎么办?
王汉彰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愿赌服输,你赢了的钱,他们凭嘛不给?我没找他们要利息,这就算是便宜他们了!这件事不管放在什么地方,也是咱们占着理。·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他们要是还要脸的话,绝对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你就放心吧!”
王汉彰说的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不过袁文会手下的这帮人讲理吗?当然不!如果他们讲理的话,也不会干花会这种丧阴德的买卖了!
王汉彰和许家爵刚从同文俱乐部旁边的胡同里离开,袁文会的手下大将郭八,就带着十几个人赶了过来。看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范世安,郭八黑着脸,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抢咱们的花票?”
“是王汉彰!他上来就给了我一拳,把我口袋里面的花票抢走了!我拿了三百大洋的银元券,才把花票赎回来。八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范世安大声的嚷嚷着,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郭八也不是傻子,王汉彰虽然被袁克文收为弟佬,但如果他脑子没毛病的话,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找花会的麻烦。而且,郭八最近也听说了,花会里面的这些跑封,有人故意不给中奖的人兑奖。这事儿要是闹大了,花会的买卖迟早得让他们干黄了!
想到这,郭八开口问道:“大眼贼,你跟我说实话,他王汉彰为嘛平白无故的来抢咱们的花票?他抢了花票,为嘛不看着中奖的图案自己去兑奖,非得让你那三百块大洋赎回去?他吃饱了撑得是吗?”
郭八的这一连串问题,让范世安无言以对。.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如果不是他私自扣下了许家爵的大奖,今天的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前段时间,有一个花会的跑封也是不给中奖的人兑奖,袁文会知道了之后没让人把那个跑封的手剁了下去。如果郭八知道了这件事,自己的手肯定也保不住啊!
范世安把心一横,开口说道:“八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撞见王汉彰了。要我说,咱们现在就去办了他…………”
“办了他?呵呵,那小子现在是青帮的‘通’字辈,比咱们老头子还要高上一辈。办了他,那就是以下犯上。按照帮规,得大头朝下埋到河里面去种荷花!办了他不难,到时候种荷花,是你去,还是我去?”郭八冷冷的说道。
“呃……这个…………”一时间,范世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郭八突然揪住范世安的衣领,将他抵在青砖墙上,断指的虎口死死卡住对方喉咙:“再敢撒谎,老子现在就卸你一根手指!前几天那个老头没兑成奖跳了河,老头子查清楚之后,剁了那个跑封的右手,你他妈的想步后尘?” 范世安脸色惨白,喉结上下滚动,冷汗浸透了粗布短衫。
郭八则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帮跑封的,不给人家兑奖,人家押了花会的人找上门来,你们这帮人就仗着老头子的名头吓唬人家,再这么下去,花会的买卖就你妈彻底的让你们干黄了!行了,你也别跟我说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