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他叹了口气,"你知道对付这种级别的冤魂需要准备多少法器符咒吗?我这儿现成的,去你那得托运,安检能把我当恐怖分子抓起来。\e^x?i·a?o`s,.-c-o!m?"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好吧,地址发我。"
挂断电话后,我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三天后,我将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邋遢道士,而我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这个念头让我既不安又莫名地期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刘士虎发来的地址和一行字:"带点你们东北的酸菜,山上伙食淡出鸟来。"
我忍不住笑了,突然觉得,也许这个人没我想象的那么讨厌。
龙虎山脚下的空气比哈尔滨湿润得多,带着南方特有的草木气息。我拖着行李箱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酸菜坛子在背包里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按照刘士虎发来的地址,我应该已经接近他的住处了,可眼前这栋掩映在竹林中的破旧道观还是让我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龙虎山正一道文化交流中心?"我小声嘀咕,对比着手机上的地址。
道观的木门斑驳掉漆,门楣上挂着的牌匾倒是气派,只是"文化交流中心"几个烫金小字几乎被爬山虎完全遮住。.如!雯′惘` !耕!鑫-醉·全!我正犹豫要不要敲门,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哟,还挺准时。"一个穿着皱巴巴道袍的男人倚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根牙签,"酸菜带了吗?"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自称刘士虎的男人——乱糟糟的头发随便扎了个髻,下巴上泛着青黑的胡茬,道袍领口还沾着可疑的油渍。唯一符合我想象的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看穿人的灵魂。
"带了。"我从背包里拿出酸菜坛子,"你就是刘道长?"
"别那么正式,叫我老刘就行。"他接过坛子,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闻了闻,"嚯,正宗!进来吧。"
我跟在他身后走进道观,内部比外观看起来好一些,至少是干净整洁的。正厅供奉着三清像,香炉里青烟袅袅。穿过回廊,刘士虎带我来到一间厢房,里面堆满了书籍、法器和各种我说不上名字的古怪物品。
"坐。"他指了指唯一一把没堆东西的椅子,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酸菜坛子随手放在脚边,"说说那个案例吧。`j^i`n*j′i*a¢n-g/w?x-c¨.,c`o~m\"
我从包里拿出于长智的资料和几张照片,简要描述了症状和我失败的驱邪尝试。刘士虎听着,时不时点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用的方法没错,但对付这种级别的冤魂不够力。"他站起来,在书堆里翻找着什么,"这种有明显攻击性的灵体,多半是横死且有未了心愿,或者...被人为束缚在阳间。"
他抽出一本古旧的线装书,翻到某一页递给我。页面上画着一种复杂的符咒,旁边用小楷写着"缚魂咒"三个字。
"你认为有人故意把冤魂束缚在那口井里?"我皱眉问道。
刘士虎耸耸肩:"只是一种可能。更确定的是,这魂魄怨气极重,普通送魂法没用。"他合上书,"我们需要做个更强的驱邪仪式,最好能直接跟那魂魄对话,搞清楚它想要什么。"
"跟它对话?"我回想起那只插入我胸膛的鬼手,后背一阵发凉,"上次它差点要了我的命。"
"所以这次我们联手。"刘士虎咧嘴一笑,露出一排不算很白的牙齿,"你负责沟通,我负责保护。出马仙不是最擅长跟灵体打交道吗?"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出马仙确实更擅长与灵体沟通,而正统道法则在驱邪护身方面更为系统。这种组合理论上应该很有效,如果...我们能合作愉快的话。
"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明天一早。"刘士虎站起身,"今天我得准备些东西。你可以住隔壁厢房,晚饭时我叫你。"
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对了,道观后面别去,那里...呃,有些危险的法器。"
我点点头,但在他离开后,我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为什么特意警告我别去后面?我收拾好东西,决定在晚饭前四处转转。
道观不大,我很快逛完了开放区域。后面的小院被一道矮墙隔开,墙上贴着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禁入"二字。我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轻轻掀开符纸一角,溜了进去。
小院里只有一间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