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车间最有可能。/l!u~o-l¢a+x!s_..c¨o^m/"慧聪指向远处一栋高大的建筑,"那里空间大,适合举行仪式。"
我们小心地向主车间移动。随着距离缩短,我手臂上的符文开始有规律地跳动,像是某种雷达。刘士虎也感觉到了,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符文位置。
主车间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亮。我们屏息靠近,从门缝中窥视——
车间中央被清理出一片空地,地面上画着与仓库里相似的红色符号,但更大更复杂。七个身穿灰袍的人围成一圈,低声诵念着什么。而于长智被绑在符号中央的一把铁椅上,头低垂着,似乎还在昏迷。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于长智身后的红袍人——张天成。即使只看背影,我也能认出那个在噩梦中反复出现的身影。他手中拿着一面黑色小旗,旗上绣着金色太阳图案。
"准备救人。"刘士虎压低声音,"慧聪负责干扰,我主攻,任珊你找机会救于长智。"
慧聪却摇头:"等等,他们在准备什么。看地面。"
我这才注意到,红色符号的某些线条开始微微发光,像是被注入了某种能量。而于长智的身体也开始抽搐,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地呐喊。¨s′o,u·s+o-u`2\0-2`5+.?c¨o*m?
"他们在抽取贺明的魂魄!"刘士虎厉声道,"不能等了!"
他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铜钱剑直指张天成。慧聪紧随其后,佛珠散开形成一道金光屏障,挡在灰衣人面前。我则沿着墙边快速向于长智移动。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灰衣人一阵慌乱,但张天成却异常冷静。他甚至没有转身,只是挥了挥手中的黑旗:"我料到你们会来。"
七个灰衣人同时掀开兜帽,露出苍白得不似人脸的面容——是阴兵!他们扑向刘士虎和慧聪,动作快得惊人。
我趁机冲到于长智身边,用天蓬尺割断绳索。他抬起头,眼睛却是一片浑浊的白色,没有瞳孔。
"任...珊..."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于长智嘴里发出,"救我...们..."
"贺明?"我试探地问,"发生了什么?"
"张天成...欺骗了我..."于长智——或者说贺明的魂魄——艰难地说道,"答应给我复仇...其实是...想用我的怨气...打开第一道门..."
我还想再问,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刺骨寒意。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张天成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一米处,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x!t¨x′x-s′.~c^o,m*
"任珊,我们终于见面了。"他的声音出奇地温和,像是对待老朋友,"你长得真像你母亲。"
愤怒瞬间淹没了我,天蓬尺毫不犹豫地向他挥去。但张天成只是轻轻一抬手,尺子就像碰到无形屏障一样被弹开了。
"别急。"他笑道,"好戏才刚开始。"
一道红光突然从地面符号中射出,将我和于长智笼罩其中。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的灵魂。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响起无数人的尖叫和哭泣声。
"任珊!"刘士虎的喊声从远处传来。我勉强转头,看到他和慧聪被五个阴兵缠住,无法脱身。另外两个阴兵已经倒在地上,化为一滩黑水。
"带...走...于..."我用尽全力喊道,然后被一阵剧痛击倒。红光越来越强,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印象是张天成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中元节子时,我在你母亲死去的地方等你。"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石室里,双手被铁链锁在墙上。石室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于长智被锁在对面的墙上,仍然昏迷不醒。
我试着挣扎,但铁链纹丝不动。更糟的是,我身上的法器——天蓬尺、符咒、手机全被拿走了。唯一还在的是慧聪给我的那串佛珠,敌人似乎没把它当回事。
"贺明..."我小声呼唤,"如果你能听到,请回答我。"
于长智的身体动了动,白色浑浊的眼睛缓缓睁开:"任...珊..."
"发生了什么?张天成对你做了什么?"
"抽走了...一部分魂魄..."贺明的语气充满痛苦,"要用来...激活其他六个地点..."
我这才明白张天成的计划:用贺明的怨气作为引子,提前激活部分仪式地点,为中元节的大仪式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