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瑞生被吓坏了。~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他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儿。
看到那把枪时,他几乎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样交代在这里了。
这会儿出了派出所,也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还得林淑珍搀扶着。
林淑珍脑子转得快,已经想到了别处。
“瑞生哥,这事儿,肯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钟夏!是她故意的。”
钱瑞生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猛地听见林淑珍这么尖利的一声,又吓了一跳。
他不耐烦地开口:“她故意的?她能知道咱们过来找?还特意把东西留在了祠堂?淑珍,要是钟夏有这份本事,咱俩的事儿还能这么多年才被她发现?”
这倒也是。
林淑珍抿了抿唇,满心的不甘心。
“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明显的咱们被算计了。”
钱瑞生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那不然呢?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无意中得到了那黄金。为了不被人怀疑,才会弄这么一出。正好咱们俩成了这倒霉蛋。毕竟,祠堂那种地方,又加上有仓库,也是人来人往的。”
还就……真有可能!
林淑珍心里知道钱瑞生说的是真的,可是怎么也不服气。
她今儿可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她和钱瑞生的这段滋生在阴暗里的关系,曝光在人前时,似乎将一切的遮羞布都扯掉了。′w^a~n!g`l′i\s.o′n¢g\.+c·o^m·
如今,没了黄金,没了这份念想……
钱瑞生的工资又全被钟夏接手了。
那以后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用?
她和他厮混了这么多年,总得图点儿什么吧?
如今能图什么?图他老,图他年纪大吗?
这样一想,林淑珍心里就生出了其他的心思来。
两人轻手轻脚地到了东子家。
东子昨儿晚上是叫了他一个族叔过来陪他住的,也没说原因,只说一个人感觉有点儿怕。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那族叔见他睡得沉,一晚上也没什么事儿,就悄悄地走了。
等东子被林淑珍和钱瑞生的声音吵醒时,人还是懵的。
他想起奶奶的交代,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爬起来开门,还贴心地给两人各倒了碗水。
钱瑞生和林淑珍折腾了一晚上,滴水未沾,这会儿也渴了,端起碗就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喝完,林淑珍从怀里掏出两块钱递给东子:“东子,去帮叔和姨买点儿吃的回来,好不好?”
“剩下的就给你买糖。”
东子欢天喜地地接过,出去了。
林淑珍去洗了把脸,回来时看着钱瑞生,开了口:“瑞生哥,经历了昨儿这事儿,我怕是没脸见人了。*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咱们……咱们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钱瑞生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叫这么算了?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还把工资几乎一半都给了她。
“淑珍,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回去我就离婚,我娶你。我们正正经经过日子。”
林淑珍心头一动。
要是这样的话,钱瑞生的工资就得全给她,也不是不行……
不过,他那些孩子,可都不能要。
钱瑞生见她迟疑,再也管不了其他,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凑过去就开始亲。
他含含糊糊地道:“淑珍,我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的。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没了你,可让我怎么活?”
这段时间,他一直憋着,这会儿抱着林淑珍,只觉得一团火猛地就从身体的某个部位窜了出来。
再也忍不住……
林淑珍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心里一团躁热。
想着如果钱瑞生愿意分开,那这也算是两个人最后一次了……
若是不愿意,哄着他离婚,把他那些孩子都赶出去。
总归是得给些甜头的。
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立即就如干柴遇上烈火。
东子把那两块钱都花光了,全买了肉包子。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也认识东子,见他拿着两块钱来买肉包子,还再三确认:“你这是哪里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