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太皱起了眉头。\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那是谁的?”银桃脱口而出。
钟老太也看向银花。
银花苦笑着,迟疑着道:“我也不知道。”
“不是,姐,什么叫你不知道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不知道?”银桃急眼了。
银花一听这话,又捂着脸开始“呜呜呜”地哭。
银桃一见这,怂了胆,往后缩了缩。
果然,下一秒就见她妈朝她瞪了过来。
钟老太也没阻止银花哭,而是任着她哭,只是默默地坐着陪着。
直到银花哭歇了声:“银花,娘相信你,不是那种乱来的人。这里面肯定是有缘由的。娘还是那句话,你想说,就大胆地说出来。我和你妹子,也不会说出去。或者让银桃出去也行。你不想说,咱们就睡觉。妈明天就去收拾那脏东西。”
银桃也点头:“大姐,你和妈说吧,我出去坐会儿。”
银花知道这个妹妹向来最疼她,摇头:“你别出去了,外面蚊子多。”
原本起身到一半的银桃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银花这才缓缓开口:“汪铁柱一直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就起了疑。·k~u·a¢i¢d!u¨x·s?..c·o^m+今儿急了,拿着刀威胁他,他才说了实话。”
“他说……他说他不行,往日里和我闹那些,都不是真的。他也知道自己不行,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爹娘催生孩子又催得紧。他就想了歪招,将我灌醉后,让别人和我……所以我才有了孕。而且不止一次,不止一个人……呜呜……娘,我活不了了啊……我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银花又开始痛哭,并且控制不住地去打自己的肚子。
钟老太一把抱住了她,使劲儿地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直到许久,银花哭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钟老太松开她,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银花,你看着娘。娘跟你说几句话。”
银花微微有些涣散的眼睛看向钟老太,许久,才似乎回过神来:“娘,您说。”
钟老太正色道:“第一,这个事情就算真的是这样的,你也不能不伤害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是姓汪的王八蛋的错。第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自己想好,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娘就陪你去卫生院流了。如果你想留下它,咱就留下,咱们一起养。
反正你记住一句话,你是娘的女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痛一分,娘就痛十分。”
银花红着眼眶,嘴唇微动。
一旁的银桃挪过来,紧紧地抱住银花:“姐,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小?税*宅- ¨追¢罪.辛¢蟑!节?”
银花愣愣地看着银桃,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好久,才重重点头:“好,娘,我知道了。”
她这会儿似乎才真正地回过神来,抹了把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睡吧,不早了。”
这个晚上,谁也没睡好。
钟老太次日清早起来,眼见着钱瑞生蹑手蹑脚地想要溜。
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竹条就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抽为敬。
打得钱瑞生“嗷嗷”地叫,将孩子们都引了出来。
钱瑞生老脸通红,连连摆手:“别打了别打了,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钟老太冷笑:“老娘昨儿怎么跟你说的?你是一句也不记得是不是?”
“我没有。我这不是……要去找大哥,请族人吗?”
钟老太拿着竹条就往外走:“走,咱们一起去。”
说着,她回头看向院中的儿女:“银桃去上学,老大媳妇今儿别上工了,在家看着你大妹。你们仨,都老老实实等着,一会儿跟我们去汪家。”
钱建红看了看钟老太手里的竹条,往后缩了缩,声都不敢吭。
钱建军木木地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钟老太用竹条赶着钱瑞生,一起去了大哥钱瑞安家。
钱瑞安也才刚起,看见两人这时候来,愣住了。
他看了看天色,这还没大亮呢。
一边把人往屋里迎,一边问:“可是有什么事?”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一大早过来。
银花的事儿,因着是昨晚上回来的,还没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