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拖起箱子就开始朝桥上跑去。
身后,似乎隐约传来女人的诡异笑声。
刚跑了几步,身后就传来司机大叔将汽车油门轰得震天响的声音。
迷雾中,也看不清他“哐哐哐”的撞上了什么东西。
一路狂奔,喻令昭听话的没有回头,双腿酸胀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额头的刘海也被汗水濡得胡乱贴在脑门上。
终于上了山道的石板路。
终于与身后的迷雾拉开了长长一段距离。
凌晨十二点的山路被雾气染成青灰色,像一条僵死的蛇缠在树影间。
“咔嚓”一声,行李箱的轮子竟然卡在石板缝里了。
喻令昭蹲下身,一边盯着缓缓逼近的迷雾,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轮子从石板缝隙里往外扒拉。
迷雾距离她又只剩下五六十米距离了。
喻令昭胡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拖着行李箱再次狂奔。
当行李箱轮子再一次卡进石板缝隙时,手机屏幕正亮起第十七个未接来电。
喻令昭一脚踹开卡死的轮子,手中多了一柄铜钱剑。
她懒,是真挺讨厌无缘无故的麻烦,也讨厌无缘无故动手的。
只是,有些不太长眼的东西,总是非逼着她动手。
嗡鸣声骤起——剑穗上系着的五帝钱突然炸开,其中一枚径首钉入路旁一棵槐树。
树皮裂开的瞬间,整片山林的蝉鸣虫语都消失了,己经快要逼近的迷雾也突然散得干干净净。
“跟了我二十多里路,不累吗?”
喻令昭转身,目光扫过地上蜿蜒的血线。
那血,是从槐树根部渗出来的,一路蛇形到她脚边,凝成一个歪扭的“怨”字。
树后,缓缓探出一张女人的脸。
大红的嫁衣深一块浅一块,滴滴答答往地上落着血,乌发间缠着腐肉,脖颈上一道勒痕深可见骨。
喻令昭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盯着女鬼,不见丝毫怜悯之色。
女鬼十指暴涨出青黑色利爪,喉咙里却发出娇滴滴的笑声。
“小妹妹阳气好足,分我一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