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迎上欧阳烁的目光,心头一凛,不敢与他对视。\e^x?i·a?o`s,.-c-o!m?
垂下眼睛,悲悲戚戚的道:“那虽然是我出嫁的时候我母亲送给我的东西。
可碎了,就失了辟邪的作用了。
更何况,结婚礼物,碎了到底不吉利。
正好喻姑娘想买,我就卖给她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欧阳烁浅笑着,目光扫向喻令昭。
后者的视线跟他对视了一瞬,露出一个事不关己的无辜浅笑。
“嗯,就是这样。”
冷雪连连点头,见欧阳烁再没有追问的意思,虚弱的仰脸望向喻令昭。
“喻姑娘,我肚子里的鬼胎?”
“待会回去后,我再给你一杯符水,就没事了。”
喻令昭淡淡的说着,走到欧阳烁面前,笑盈盈的朝他伸出手。
“欧阳公子,麻烦你了。
帮我放把火,将里头的脏东西都烧了好吗?
斩草不除根,那些鬼婴如今没了鬼母的约束,很快就会出来害人的。”
欧阳烁看了一眼整个儿搭在他身上还昏迷不醒的喻行。
“那他怎么办?”
他并没有觉得,喻令昭有伸手要扶住自己小叔叔的意思。
“放地上就好了啊,泥水一浸,他一会儿就能醒了。
他不醒的话,你还得背他下山哦。+看*书?君` -无?错_内¨容*”
说完眨了眨眼睛,扫了一眼欧阳烁脚边的一个浅水洼,一副别感谢我的意思。
欧阳烁垂眸又看了喻行一眼,再次同情了他一秒。
毫无压力的让喻行躺在了浅水洼里。
刚刚下过暴雨的山地一片泥泞,泥水迅速浸湿了喻行一身飘逸的白色唐装,洇开了他身上的血迹。
闷哼一声,喻行果然睁开了眼睛。
“昭昭,叔叔身上疼……”
喻令昭嫌弃的朝后退了几步,又望向欧阳烁,似乎是怕他不肯帮自己,又补充道。
“里头的阴邪气很重,你将我刚刚给你的驱邪符点着,扔进去就能烧起来了。
那么肮脏血腥的东西,我怕我多看一眼就会留下心理阴影,回去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更不能好好替欧阳夫人处理她肚子里的那个鬼胎了。”
欧阳烁嘴角抽了抽,没说话,摸出打火机和驱邪符,转身朝破庙走去。
冷雪肚子里的鬼胎能不能好好处理,说实在话他并不关心。
她终归是自作孽。
只是,这个小姑娘说她会害怕,会留下心理阴影。
当他是瞎的吗?
一脚踩爆山魈丹田的时候,她明明笑眯眯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好吗。
只不过,他终归是个男子,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o三?叶{′屋^μ !首¤发·
绅士风度,他懂。
……
安阳市极为偏僻的一处豪宅里。
男人慵懒的歪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杯子里荡漾着,还有些许挂在杯壁上。
“左使大人,乌柏山里那位的命灯灭了。”
一个穿着黑衣的瘦高男人垂着头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的说着,只看得到左额上的那道凸起胎记黑红狰狞。
男人摇晃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抬手将杯子里的处子血一饮而尽,皱了皱眉,将杯子掷了出去,在黑衣人脚边炸开。
黑衣人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修炼了那么多年,不过就是一个废物而己。
死了就死了吧。”
“还有养尸地那边,我们找的那五个人也都死了,惊动了警方。”
黑衣人又接着道:“这次,又是那个姓黎的警官亲自处理这个案子……
他上次就差点查到了咱们头上,这一次恐怕……”
“黎樾——”
男人眼眸眯了眯,“前几天他不是跟瞿白的人对上了吗?
说是受了重伤,竟然没死?”
“是被右使大人的人伤了,但没伤到要害。
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黎警官知道落英山的案子后,强行出院接手的。”
“瞿白那个没用的废物,每次办事都要我们帮他擦屁股。
如果不是教主手上暂无更可用的人,右使的位置他早就该交出来了。
至于黎樾——”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