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杀灭国师那个坏东西。
这日,太后召见了胡僧,听他讲了一件报恩的异事,心情极好。胡僧刚走不一会儿,太后正要喝茶用点心,就有王侍郎求见。太后心情极好,就同意了。
王侍郎不是空手来的,送上一对黄金镶粉紫色珍珠指环,太后大喜:“王侍郎,你有心了。精武晓税徃 追蕞鑫漳結上次哀家过寿辰,你就进献了一颗极品白珠,哀家还说你可真舍得,将来哀家成仙时,要带走的。这次,又送来这种罕见的彩色珍珠,哀家喜欢极了,让哀家怎么赏你呢?”
王侍郎跪下恳求:“太后娘娘,上次您说过,要给为臣做主,为臣日盼夜盼,总也不见下文,心里十分着急。”
太后沉下脸来:“哼,你也是礼部正四品的官员,就那么盼望我处置你的亲祖母?我朝以孝为尊,你这是大不孝啊!”
王侍郎把头磕到地上,一言不发,态度坚决。
太后叹口气,问道:“王侍郎,哀家交给你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侍郎抬起头来,回禀:“回太后,人选都有了,就怕太后舍不得。”
太后听了皱眉,问道:“别卖关子,是谁呀?”
王侍郎道:“您先处置了那要害下官儿女的恶妇,臣才敢说。”
太后都气笑了,半晌才道:“小马,传哀家懿旨,前王御史之妻,礼部尚书王守仁之母陈氏,自私狠毒,为求利益慌报前重孙子孙女的生辰八字,耽误修陵大事,赐六十大板,生死由命。”
王侍郎听了,向太后叩头,直呼太后赏罚分明。一边跟马太监互递眼色,马太监知道王侍郎的心思,决定给兄弟除了这块心病。官家打板子,讲究很多,有的打下去,不见外伤,内里骨折筋断,轻则伤残,重则一命呜呼。有的打下去,血淋呼啦,瞧着严重,都是外伤,用上好药,月余也就结痂转好了。
王尚书听了懿旨大惊失色,这是怎么说的,娘什么时候惹到老太后了?马太监也不客气,直接跟王尚书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您家老夫人比虎狼都恶毒。王侍郎虽过继了,到底也是叫了她几十年祖母啊。她倒好,私自跟国师说,王侍郎的长子和幼女生辰八字与国师所说正好符合,可拿去生祭皇陵。太后命咱家去户部和吏部查询,才知道,王侍郎的长子和幼女生辰八字与国师所算的不符,两个孩子勉强逃过一劫。太后生气,想了许久,才下了这道懿旨,您就领旨谢恩吧。”
王尚书听了暗暗叫苦:娘啊,至亲血脉,您何必要做这样事,王雷和王雪是我的亲孙子孙女啊,怎么就让他们去生祭皇陵。我是不喜欢长孙氏和她生的两个孩子。可我也没想过,要灭了他们啊。如今,嫡女王善一没了,获封青衣君,几个哥们弟兄也借了光。我与嫡子王善先断了父子关系,宗族把他过继给王子安了,长孙氏一双儿女都不在家,她也老实许多。再三求马太监,马太监似笑非笑,只说让他赶紧去求太后开恩,看能不能免了这顿打。
王尚书前脚出门,马太监后脚就让人动手,这一顿打,就是奔着要老夫人命的,她如何能躲得过?六七十岁老太太,一板子下去,屁股开花,痛呼声传出二里地。打到第十板,腰就断了,人也半昏迷状态。刚打到二十时,就进气少出气多,便是寻来神医华佗也未必救得了。六十大板打完,七窍出血,早死得透透的。
王尚书求见太后,太后知道为了什么,自然不肯见他。王尚书跪在皇宫大门外不走,直到马太监领人回宫,见了王尚书似笑非笑道:“王大人,别跪在这里了,打都打完了。您要是真有孝心,赶紧回家去,多花点钱,给老夫人请个神医瞧瞧吧。太后有话,生死由命,咱家也是没办法。”说完,拱一拱手,就进宫复命去了。
太后听了回话,苦笑一下,让马太监先退一边去。恶狠狠地对王侍郎道:“这下好了,你祖母没挺住,王尚书一家肯定要恨死哀家了。”
王侍郎心里一松,缓缓开口:“太后仁慈,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躲得过是运气,躲不过就是天命。想害人者必为人怨,遭报应者多为天遣。”
太后无奈,问道:“别说了,快说正事。清明快到了,选何人去祭皇陵?”
王侍郎壮壮胆子,咬了咬牙,才开口:“太后,壮男选国师亲祭,孕妇为国师的相好米夫人,童男为国师的二弟子灵水,童女为米夫人的近侍香杏。”
太后一听,手脚麻木,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半天,才开口:“好你个王善先,国师想要你的儿女生祭皇陵,你就要国师和他相好的去祭祀,你这是公报私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