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其送入了朱昌耀手中敞开的封印金属盒内。
咔哒!
朱昌耀立刻合上盒盖,激活了盒子上刻画的封印符文。一层暗沉的乌光瞬间覆盖了金属盒表面,将盒内那股令人心悸的搏动和气息彻底隔绝。′w^a~n!g`l′i\s.o′n¢g\.+c·o^m·
做完这一切,朱昌耀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一软,重重靠回身后冰冷的断树残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火辣辣的剧痛和铁锈般的血腥味。冷汗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混合着血污和毒渍,狼狈不堪。
,!
月璃缓缓转过身。
清冷的目光落在朱昌耀身上,如同实质的冰水,从头到脚将他审视了一遍。那目光中,没有了之前的淡漠无视,也没有刻意的探究,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看待一件值得研究的物品般的冷静。
“青州,朱昌耀?” 她的声音响起,依旧是碎玉相击般的清冽,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绝对冰寒,多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确认?
朱昌耀艰难地抬起头,迎向那双比寒星更冷的眸子,喘息着回答:“是…弟子朱昌耀…多谢…月璃师姐…救命之恩…” 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锣。
月璃的目光在他塌陷的胸口、被毒血腐蚀得破烂的衣袍、以及那苍白如纸却依旧带着一股狠劲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他丹田位置(那里是神镜所在,也是净火之源),她的目光似乎多停留了一瞬。
“筑基中期,独战金丹魔修,于万毒腐心瘴中支撑至此…” 月璃的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让朱昌耀心头微凛,“你那护身镜光与地心净火,对邪毒秽物克制之力,非同寻常。”
她并未追问镜光和净火的来历,但那清冷的审视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了表象,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朱昌耀心中一紧,脸上却挤出一个虚弱的苦笑:“侥幸…咳咳…得了一点克制邪祟的机缘…若非师姐及时赶到…弟子早已化为枯骨…” 他巧妙地避开了具体细节,将功劳推到“机缘”上,同时再次点明对方的救命之恩,姿态放得极低。
月璃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的目光再次转向被朱昌耀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个封印金属盒。
“此物,乃万毒窟‘万毒噬心大法’凝聚的‘毒心’本源,至邪至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于他们,是至宝,于旁人,是剧毒灾厄。你夺下它,已结下不死不休之仇。”
朱昌耀抱着金属盒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当然知道这东西是烫手山芋,但神镜的推演和他自身的直觉都告诉他,这玩意儿未来或许有大用!他抬起头,眼神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厉:“魔道凶徒,荼毒生灵,死不足惜!此物留在他们手中,只会祸害更多无辜!弟子实力低微,无力根除魔患,但能断其一爪,亦是快事!至于报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带着一股光棍般的狠劲和少年人的血气,将一个被逼到绝境、却又心存正气的底层修士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月璃清冷的眸子凝视着他,片刻,那冰封般的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如同寒潭深处被微风吹皱。她并未对朱昌耀的“豪言壮语”做出评价,只是淡淡地移开了目光,重新投向腐骨灵花被采走后的那个位置,仿佛在感受此地残留的气息。
沉默在弥漫着血腥和焦糊味的空气中蔓延,只有朱昌耀压抑的喘息声。
机会!
朱昌耀强忍着剧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忧虑:“月璃师姐…弟子有一事…心中不安,不知当讲不当讲…”
月璃的目光转回,落在他脸上,静待下文。
朱昌耀脸上露出挣扎和担忧的神色,似乎在组织语言:“弟子…弟子在青州有一…一道侣。” 他刻意用了“道侣”这个更显亲密的词,“她…她天生剑骨,天赋卓绝…只是…”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只是那剑骨觉醒之后…时常会莫名生出异动…尤其…尤其在月华最盛的子夜…剑气躁动,冰寒刺骨…仿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极北寒渊深处…呼唤着她…引动着剑骨深处的…某种…寒意…”
当“剑骨”、“月华”、“极北寒渊”、“寒意”这几个词从朱昌耀口中吐出时,月璃那如同万载玄冰般恒定不变的身影,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虽然极其细微,但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