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太多好东西了，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哪怕是有一点点价值的古物就这么没了。”

“老师，你真是——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靳卫国难受极了。

怪不得有他关照，这些年也没见老师身子健壮起来。

“我受了你那么多恩惠，怎么好再因为我的一意孤行给你添麻烦？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个学生，够圆满了……”

唐嘉茵忽然觉得，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苏教师说的话，做的事，都像是在做告别。

人老了，或许能预见自己的消亡。

可是分明他不会现在过世的！

不过自己都能重生，或许别人的命运也会有所不同呢？

唐嘉茵心中很是低落。

察觉出她的情绪，靳北章朝她靠近了些，犹豫后抬手揽了揽她的肩膀。

两人的影子被手电筒拉得老长，投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像融进双方的身体里。

苏教授忽然从衣兜里摸出张叠好的纸包，里面装着草纸仔细包好的草图。

“洞口坐标我标在背面了，还有……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最后定格在靳北章脸上，“你的人要是能把这些文物都带走，这个任务，就这么交接到你手里了——别怪爷爷不负责任。”

靳北章看了一眼唐嘉茵，垂下眼眸，“您放心。”

“若有一天政策环境好了，你们记得把这些老物件捐给博物馆——”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皱在一起，却又是极舒展的神态，“也算是咱们的功德了。”

靳北章再次郑重开口，“您放心。”

他信唐嘉茵。

他应该信。

回程的路上，众人的脚步并未比来时轻松。

这么一大堆的文物要不打草惊蛇的运出去，绝非易事。

就连唐嘉茵也忧心忡忡。

她跟靳北章开口时是觉得自己真能帮上忙，但是这些文物太多了，她的空间真的能装下吗？